命恩人。
“等着,马上到。”
等他赶到医院时,却见苟宽坐在急救室外的廊椅上,泰哥却不见踪影。
苟宽见他进来,招呼着坐下,说道,“下午刚下班回家,马力家里就进了小偷,在与小偷搏斗的时候他被捅了三刀,两条在手臂上,一条在大腿上,好在没动了大动脉。”顿了顿又说,“与此同时小平房里也进了俩小偷,刚好我过去,对方看见了我就跑了。”
“是解二毛?”
“……不清楚。”苟宽摇摇头。
小偷进屋行窃都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不在这个点也不会选择在六点左右人下班回家的时候,马力受伤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说马力的事情只是个偶然的话,同一时间泰哥所养伤的地方也进了人那就真的有意思了,而那两个疑似小偷见了苟宽就跑了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知道苟宽的身份,二则是仅仅为了告诉泰哥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我都找得到你。
目前公安机关正四处查找着泰哥的踪迹,说要协助调查,但以下午吴长发的电视讲话形势来看,恐怕不仅仅是协助调查那么简单,苏望不清楚苟宽的背景,还有他这里还能让泰哥藏多久,但是想来那么隐秘的平房一定是苟宽用来在关键时刻自己躲藏的藏身地,既然被人发现,再找这么个地方应该不会太容易,他闭着眼探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泰哥只是躺在一边打着点滴,那个马力的情况就惨多了,大约是失血太多的缘故,马力的脸色藏白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面部也有些浮肿,正一边输着血一边进行着伤口缝合,虽然他闭着眼,但苏望知道马力并未昏迷,只是没有睁眼罢了。
苟宽一直在注视着苏望的表情,见他闭着眼,等了会儿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作为新城市卫生局长的独子,苟宽在新城起码还能吃得开,虽然老窝被掏,但怎么也能再找个地方先藏泰哥一阵子,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奇怪苏望这个人平平无奇,但泰为什么哥却一直把他作为最后的后盾。
苏望外表平淡无波,但内心却波涛汹涌,他从来没见过人可以这么无耻,这是要赶尽杀绝吗?三千万的现金加上小一千万的两处别墅还不够,还要全县最好的地段的两千平商铺,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又是谁让你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好一阵,苏望开口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苏望说话的语气让苟宽觉得很不舒服,却没有发作,只是说道,“你有办法啊?”
“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泰哥从我家给接走?”苏望抬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浑身散发强烈的自信。
马力受的只是外伤,输了四百毫升血,又把伤口缝合后,就被推出来了,泰哥也躺在后面的床上一起被推出来,见苏望过来,苦笑道,“倒是把马主任给连累了。”
马力疲惫地睁开眼,苦笑道,“这件事情又跟你没关系。”
苏望这时上前微微对马力躬了躬身子,“马主任,胡志明的事情多谢了。”说着问跟在床边的大夫要了张便签,刷刷两下写下自己的电话,折叠好放进马力的手中,“不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苟宽听的嘴角抽了抽,真会吹……
苏望又对泰哥说道,“走吧,回河阳,去我家。”
推床护士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马力,马力挥挥手,于是护士推床跟在苏望后面来到停在停车场,然后帮着把泰哥扶进了苏望车里。苏望跟着上车,对站在台阶上没有下来的苟宽说道,“等这件事了之后,好好喝顿酒。”
苟宽扬了扬下巴,算是答应。
苏望又是对里面的马力挥挥手,开车离开。
一天之内,苏望跑了新城两次,却给了苟宽完全不同的两种印象,第一次只是个平平淡淡的年轻人,第二次则显得霸气了许多,好像他的体内有座火山一般,随时等待着喷发。
从小到大,苟宽除了胡志明外就没服过其他人,这也是在胡家落难后也愿意伸出援手的原因,胡志明家族企业差点遭到灭顶之灾,但胡志明却一直表现的很淡定,好像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一般,看着拐了个弯就不见的辉腾,他心里一动,难道这个苏望就是胡家最后的底牌吗?……
身后隐隐传来两位护士的私语声,“开着个帕萨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也不知道牛什么牛?”
“就是,就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马男呢……”
苟宽头也不会,悠悠说道,“那辆车是大众辉腾,裸车价超过二百六十万,以后要想嫁个金龟婿,就擦亮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