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踱回盈芳脚边,蹭了蹭她的裤腿。随即蜷着身子,在她脚边趴了下来。
盈芳见它一下炸毛,一下又无精打采,还以为它想喝东屋柜子上的麦乳精,放下起了个头的毛线衣,起身给它泡了一碗掺着米粉糊糊的麦乳精。
喵大爷郁闷的心情,瞬间被麦乳精的甜香一扫而空,愉快地喝了起来。
“吱!”
下雨天无从玩耍、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毛跑家来凑热闹的金毛,还没进门就嗅到麦乳精的香味了,兴高采烈地扑进来,不想是喵大爷的口粮,见识过喵大爷彪悍身手的金毛,哪敢上前抢,那不以卵击石么,委屈地朝盈芳撇嘴巴。
盈芳哭笑不得,只好又起身,给它也冲了一碗。
然而还没完,老金、小金牙都回来了。
老金嗅着鼻子,直奔灶房,那里有他最爱的骨头汤。
小金牙卖萌打滚,央求盈芳也给它来一碗香香甜甜的麦乳精。
“你们这些小家伙,太能吃了。这罐麦乳精才开几天啊,就见底了。”
盈芳晃了晃麦乳精罐,有些无奈。
要不是爹妈来认亲的时候带来了几罐麦乳精,夏老每次上门,也会送她一两罐。还有贺医生,继中草药运动后,来过大院两次,每次都拎着东西。收得她都难为情死了。
好在这趟从老家回来,弄了不少熏肉、咸肉、鸡鸭蛋。礼尚往来,让向刚得空跑了趟市区,给他和夏老都送了些尝鲜。
可饶是如此,有这些个馋嘴的小东西在家,家里再多的麦乳精也囤不住啊。
“喵呜。”
“吱吱。”
“呜……”
三个小家伙一脸无辜状。
盈芳好气又好笑,就近扯了扯金橘的猫脸:“好啦,给你们喝。不过喝完要乖点哦。下雨天别出去了,免得淋湿了难受。找个角落玩皮球去,别打扰到楼上楼下就行。”
金橘哼哼唧唧地抖了抖猫耳朵,暗道:看在大爷我最爱喝的麦什么精的份上,姑且给你捏几把老子的脸。
随即和金毛、金牙结伴玩去了。
老金喝了碗放凉了的骨头汤,满足地趴在阳台口上,半眯着眼看淅淅沥沥的秋雨,轻轻地敲打着窗户。秋雨缠绵的午后,最适合像它这样懒懒地睡上一觉了。
娘俩个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疙瘩,吃完了发一身汗,别提多舒服了。
天凉了盈芳也不爱午觉了,继续和起了个头的毛线衣奋斗。
过年她快生了,生完坐月子,没工夫给家人准备新年礼,索性趁现阶段闲在家养胎,捧着毛线给家人打毛衣。
新学的花样是一片片的秋叶,从手底下织出来,栩栩如生,新颖且又有弹性。
只是相当费工夫。织得慢不说,还容易出错,拆拆改改的,到过年能不能赶出人手一件还俩说呢。好在家里人穿的衣裳还算够,不差她手头这件,要不然还不得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