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夫人啊。我和小舒志趣相投,就差结拜姐妹了,你要不嫌弃,随她喊我一声大姐即可。至于晚饭,说实话,也是我们考虑不周,以为这镇上好歹会有个饭店,没想到天还没黑就关门打烊了。这才先来你们家,想着附近要是连招待所都没有,索性连夜回海城去。我们都不是挑食的人,也没啥忌口,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你看着方便来就行。”
听方周珍这么说,向刚含笑点点头。下楼把司机师傅喊上来,让他陪着萧鼎华,剥着花生、磕着瓜子慢慢先吃喝起来。
他则趁食堂还没关门,跨上自行车,跑了趟部队,拿粮票炒了几道下酒小菜,又买了三斤馒头、包子。生怕锅里的饭不够吃。
回来时,萧鼎华俩口子正和盈芳说找堂妹的一波三折。
“……这次也不知道成不成,小叔小婶非要亲自去查证,我们也不好拦着,毕竟这么多年下来第一次有希望。本来我们想陪他们一块儿去,但鼎华后天有个重要会议,缺席不得,明天必须回海城。走之前,想先来谢谢你们。要不是你爱人心肠好,小叔一家怕是这辈子都难团聚了。”
萧鼎华呷了一口醇香的何首乌酒,附和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要是向刚不插手此事,姚木三兄弟肯定被大伯娘派来的人折磨死。最关键的人物一死,想找回丢失的小堂妹,简直难如登天。否则,也不会找了十六年仍杳无音讯。
话说回来,大伯娘出手真是狠啊——对无冤无仇的亲侄女竟然下此死手。
萧鼎华啧了一声。
这件事他们目前还瞒着老宅的人,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爷爷年纪大了,怕突然知道早年丢失的小孙女,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且策划这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那一贯以“菩萨心肠”著称的大儿媳妇,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
当着司机的面,方周珍自然不好说大伯娘的坏话,只说:“这事说来话长,等赶明有空我再和你细细说。”
盈芳也没多想,给她添了碗浓郁的骨头汤,就着汤又吃了一个包子。
见老金眼睛不带眨地盯着她手里的肉包,无奈又好笑地喂它吃了一个垫垫肚子。
小金牙拖着萧家提来的装了两罐麦乳精的网兜,吭哧吭哧来到盈芳面前,前爪扒了扒盈芳的裤腿,示意她泡麦乳精给它喝。
小吃货!
盈芳没好气地点了点它的脑袋。
到底没让它饿着,拿家里开封的麦乳精,掺上米粉,给它泡了一碗。
两个女人吃完先下桌,留三个大老爷们继续喝酒、吃小菜。
她们则搬了两把椅子坐在阳台口上,摇着蒲扇乘风凉。
盈芳洗了盘桃金娘,还有野桑葚,端到阳台,两人边吃边聊,顺便看小狼狗闷头喝米粉奶糊糊。
方周珍也是个藏不住话的,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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