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那萧如薰真的是要造反篡位?”
张维贤看向了徐文壁。
徐文壁也看向了张维贤。
“不管是不是,英公,你得拿个主意,这个事情只能咱们两个知道,其他人都不能告诉,除非真的事到临头,不然消息泄露出去,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张维贤站起身子,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徐文壁坐在椅子上,看着张维贤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之前,有过一次,那还是百多年前土木堡的时候,不过当时先人面对的是于谦,于谦是文官,没有对我等下死手,也不敢对我等下死手,哪怕是张居正,也都不敢,大明正统在此,他们不敢放肆。”
徐文壁知道张维贤的决定了。
“但若换作一个武将持杀人刀,结果则大为不同,我等皆有性命之危,沈一贯,是文官。”
张维贤看向了徐文壁:“定公,你回复沈一贯吧,我要他保证,事后一切照旧,他能做得到,咱们……咱们就……就听他的,让他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徐文壁站起了身子,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你能做出这个决定就好,咱们那么多人,总的有个主心骨。”
徐文壁说完,便准备告辞,刚走没几步,忽然被张维贤喊住了。
“定公!”
徐文壁转身看了看张维贤。
“萧如薰他……真的想造反吗?”
徐文壁眨了眨眼睛。
“英公,这都什么时候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是否想造反,重要吗?英公,此事,莫须有!”
看着徐文壁咬牙切齿的样子,张维贤为之一愣。
“对……对,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定公,你……你快去找沈一贯吧!”
徐文壁摇了摇头,转身告辞离开了。
张维贤目送徐文壁离开,然后,缓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勋贵早就被文官圈养起来了,也早就落入了圈套之中,那么多年了,勋贵和相当一部分文官都是共生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大家就都不好,这一点,大家有着相当程度上的默契。
皇帝是唯一的变数,皇帝安稳的时候,大家好,皇帝不安稳的时候,大家朝不保夕。
眼下,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时刻,皇帝的行动已经不仅限于纸面书写,而进展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一个威胁到所有人性命的地步!
借着不甚明亮的烛火,他抬头,看向了自己右手边墙上的两幅画像,两幅成为张家子孙后代护身符和富贵的依凭的画像。
一幅是河间王张玉的画像,一幅是初代英国公张辅的画像。
“老祖宗,我做的对吗?”
张维贤望着两幅画像上英武不凡的祖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张维贤迷茫的时候,时间并未停止流动,远在大同杀胡口大营的萧如薰也终于等到了朝廷召回有功将士回京参加献俘仪式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