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在这个小郎耳边摇拨浪鼓没有反应才发现耳朵是聋的。”
贺氏问道:“那他是哑巴又是怎么发现的?”
贺慧淑轻声道:“他到现在都不会说话,连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曲氏蹙着眉头,道:“这个细伢子会不会因着是聋子,听不到大人说话,是以不会不知道发出声音。”又道:“原先浏阳县就有个聋子,三岁之前都不会说话,有一回被火烫着才叫出声来。”
贺慧淑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呢。”
曲氏点头道:“那个聋子后来仍是不会说话,只会在急时叫出声。”
贺慧淑便道:“五公主的儿子或许也是这样。”
贺氏道:“此事之前一直没有听珏娘说过。五公主瞒得真够严实的。”
贺慧淑低声道:“五公主性子好强极爱面子,为了不让人知道儿子天生残疾,都不让太医给儿子瞧看,而是让心腹带着儿子去了外地求医。”
曲氏、贺氏面面相觑。
贺氏目光冷漠,道:“真没见过五公主这样当娘的,为了自个的面子,连儿子的身子都不管了。”
曲氏担忧的问道:“那个细伢子在外地求医怎么样了?”
“这个孩子的聋哑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别说外地,就是宫里的太医也治不好。”贺慧淑又道:“前两天五公主来看望我儿媳妇,见到我的孙子,突然间想到胡然浩,当时就晕厥过去,醒来后就叫着胡然浩的名字。”
贺氏问道:“那后来呢?”
贺慧淑幽幽道:“我儿媳妇就问五公主为何哭,五公主一时没忍住这哭着说了,胡然浩在外地求医,已有半年多没见到他了。”
曲氏摇头道:“真是造孽。”
“五公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贺氏一点都不同情何敬莲,倒是怜悯胡然浩。
贺慧淑眉毛微挑,道:“怎么说胡然浩也是五公主生上掉下的块肉。五公主听了我儿媳妇的劝,准备把胡然浩接回来,请太医及佛、道教的大医师医治他的病。”
贺氏狐疑道:“依五公主的性子,这些话不该跟芸公主说的。”
何冬的六个女儿当中,何义芸只跟嫡亲的妹妹八公主关系好,其余四个庶姐妹都是面子上过得去。
跟五公主何敬莲关系最好的是三公主何敬梅。
贺慧淑道:“我儿媳妇暗示我,胡贤妃、五公主已经明着跟胡族断了关系。这对母女没有胡族的支持,只能跟皇室的亲戚搞好关系。”
贺氏冷哼一声,道:“五公主她在芸公主做月子时说出胡然浩的事,获得芸公主的同情与帮助。她可真有心计。”
曲氏听得身子发寒,没想到容貌比花还美的五公主何敬莲内心如此的丑陋,同时心里敬佩贺氏的聪慧。
“我儿媳妇做着月子,这里也不糊涂。”贺慧淑手指着脑袋,道:“我儿媳妇当时陪着五公主哭了一场,后来等着我去了跟我说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决定不帮着五公主为此事求皇后。”
贺氏冷声道:“五公主有胡贤妃呢。胡贤妃可是胡然浩正经的姥姥。”
贺慧淑点头,道:“九皇子身子不好常生病,皇后带着九皇子还要处理宫事忙得很。养儿方知父母难,我儿媳妇自个当了娘,知道体恤皇后,不想让皇后多操心。”
曲氏夸赞道:“芸公主是个好的。”
“您老说的对。”贺慧淑笑靥如花。
宫里已经大婚的五位公主,何义芸除去容貌不是最美,地位、能力、性格、手段都是排第一。
秦敏业虽说是尚了何义芸,在公主府却是得到了应有的尊敬与颜面。何义芸又生下了长子秦烨。夫妻感情更上一层楼。
曾经不看好这门姻缘的人,如今都失望了。
贺氏问道:“姐姐,你那个商铺今年生意如何?”
贺慧淑笑道:“有了你家的拂照,想不好都难。”
贺氏菀尔,道:“我有个生意,看看你想不想做。”
贺慧淑朝曲氏使个眼色,道:“姨,难怪今个一早就有喜鹊在我家屋檐上叫,原来我妹妹要给我生意做。”
曲氏直乐,道:“亲家姐姐说笑了,天这么冷,哪来的喜鹊。”
贺慧淑羞道:“姨,您不要总拆穿我好吗?”
“姐姐,我给你说正经事呢。”贺氏清了清嗓子,道:“晶娘准备买三千匹绸布,让我问问你年前有没有货。”
贺慧淑先是一喜,而后问道:“我的晶娘买这么多布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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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天的存稿是节前每天晚上写到十二点多弄出来的,字数少点,比断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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