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青冷哼一声,道:“他又没有参加医药术大比!你们三人参
加了。”
三位佛教大医师直接急红了眼,大声叫道:“参加医药术大比的不
止我们佛教三人,还有道教的三位同行。你去问问他们。”
“他们要是能保住丁施主活一年,老衲三人就认输,明个都不需要比试!”
“佛祖下凡都救不了丁施主。你仗着权势欺压佛教!”
广明子不知何时蹿至,瞪眼瞅着三个佛教的大医师,问道:“此话当真?”
三位佛教大医师嚷道:“什么真的假的?莫非你一个药师还能救活丁施主的命不成?”
“秃驴狗眼看人低!”广明子沉着脸跑去跟李晶晶商量。
“本郡王仪仗的是陛下的势。”何敬青双眼圆瞪,目光不屑,道:“本郡王来之前,陛下、皇后都说参加医药术大比的大医师、大药师医技超群,当中定有人能救得了丁世子的性命。”
三位佛教大医师没有一个脾气好的,被何敬青一激再激,个个火冒三丈,嚷道:“据老衲所知,皇宫里除了慕容施主是大医师,还有她的高师号称医神的丁施主。她们若能救得了丁世子的性命,还会让你把人送到这里?”
何敬青脾气自是不好,不然几年前不会为了两盒去斑膏跟何敬云打起来。
不过他气归气,倒是知道若把三个茅坑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和尚打了,会引起公愤。
李老实又受牛老王妃之托把跟三个和尚打口仗的何敬青拉走。
牛老王妃劝道:“我的儿,你皇帝伯伯应是知道海涛活不了几天,这才直接恢复了他的身份。”
“娘,我在北地就给海涛哥吃了一颗保命丸,我把他送到长安宫里,皇后伯娘又给他吃了一颗。”何敬青急的短叹接长叹,道:“海涛哥受了这么大的罪,不能就这么去了。”
他的保命丸是何敬海所赠。
之前他以为保命丸只是跟道教、佛教的九转还命丸之类的药效差不多,没太在意。
这次他通过丁海涛吃了保命丸后的药效,才知道根本不是九转还命丸能够比的。
“医者父母心。他们也不想涛郎含冤而去,只是天意难违救不了。”牛老王妃对于何敬青用掉何敬海给的保命丸没有说什么,毕竟丁郡公是她已亡夫君何夏的挚友。
何敬青眼瞅着围着丁海涛的大医师越来越少,面色阴郁之极,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大理寺卿董腾比何敬青还急。
原来如今朝廷手上掌握的罪证除了三个啥都不知道的匈奴马匪,就是何敬青从匈奴马匪窝里剿到刘族资助的衣物、兵器,再没有别的,连几年前与匈奴马匪勾结害丁海涛的刘族官员都不知道是谁。
刘族若是一口咬定没有参与此事,那些物资不是相赠,而是被匈奴马匪偷去,罪名将截然不同。
刑部尚书胡凯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刘氏的继子娶的就是胡族的嫡女。
刘族资助匈奴马匪的事,早就有当地的小吏告到了刑部,生生被胡凯压了,并将此事说给了刘族,那个小吏没有一点背景,被刘族的人打成了傻子。
不到两刻钟,丁海涛跟前就只剩下了李晶晶、刘大医师,其余人都作鸟兽散,包括曾经是佛教医术最高明的何平、何武及道教医术排名前五的祁元子、落月师徒。
周围传来众位大医师对丁海涛的怜悯叹息,李晶晶俯在丁海涛耳边道:“我是卧虎先生李炳的孙女晶娘。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就点点头。”
丁海涛听到李炳的名字,没有血色白得像鬼一样的脸上竟是有些激动,点了点头。
李晶晶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的听力没有损坏。”转身朝广明子做了个手势。
刘大医师问道:“小姐,您可是要先让患者能够开口说话?”
他与李世云得有一人在邓族看护邓区亮。昨个李世云来此观摩,今个轮到了他。
李晶晶点头道:“是。”
广明子朝佛教三位大医师高声道:“你们刚才说,我们道教的人若是能保了丁世子活一年,医药术大比就算道教输赢了,此话还算不算数?”
众目睽睽之下,佛教三位大医师不约而同的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何平冲至叫道:“你们莫应了广明子。”
何武急道:“护国公主刚才给广明子暗示能保下丁世子的命。你们若应了广明子,就中计了。”
广明子上前给了何平、何武脸上一拳,怒骂道:“吃里爬外的王八蛋。滚!”
何平、何武被打得鼻子出血,广明子又上去踢了他们屁股两脚解气。
何义芸盯着满脸愁容的通力大师,冷声道:“技不如人,还比什么,认输便是。”
李晶晶已在众人期盼的目光里不吭不哈的从取出了两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瓷瓶,从里面取了两粒药丸给丁海涛吃下。
道教、太医院、狄族的大医师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李晶晶给丁海涛用的什么药。
李晶晶目光自信,道:“丁世子心脏衰弱,刚才过于激动,导致心跳骤急,马上就要断气。我给他吃了一粒救心丸,一粒半死丸。”
太医院院长立刻给丁世子把脉,唬了一跳,震惊道:“他的心跳怎地如此之快。”
李晶晶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刚才左三圈右三圈围着他,堵住了空气,他呼吸不畅,再加上听到刘族的人质疑他的身份怒火攻心,心跳不加快才怪呢。”
太医院院长拍拍脑袋,道:“公主,下官老糊涂了,竟是忘记最基本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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