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个中原资历最老的老将军——张尚武,封号武威将军。
当然,私下里也有人提出了异议,理由是水榭年纪太轻,尚未历练成熟,如今直接赐下封号,对于年轻人的成长是不利的,若是其沾沾自喜,肯定会对这个希望之星的前进道路造成一定的阻碍。
那些已经在官场上挣扎奋斗了数十年的老家伙们自然是有些怨愤,心里怪清帝厚此薄彼,凉了前人的心,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不过,资格最老的张尚武老将军一瞪眼,对这这些不满的大臣们道:“你们有谁能够带领一支骑兵深入草原五个月,还灭掉了大批的蒙罗精锐?你们有谁能够带着一千多人在蒙罗境内纵横来去两个多月,还能安然返回?你们全都看到了蒙罗有可能会内乱,但是有谁能够带领军队去主动挑起蒙罗的内乱?”
众人闻言,顿时都不吱声了,这种事情也只有羡慕的份了,谁叫人家既年轻又有实力呢?
至于烈焰将军这个封号,还是高胜寒想出来的。水榭的性子有时候太过柔软,并不是很适合长时期的战场杀戮,我们的这位明珠公主便希望能用烈焰这个两个字给水榭增加一些火爆的气质与热情的气息。况且水榭在撷秀大会上横空出世后,便如烈焰一样席卷大西南,纵横南北无人可挡。据说在高胜寒提出“烈焰”这个封号后,清帝还很是赞赏了一番。
“水火同源嘛!不错不错!”清帝对着自己的闺女笑道。
出乎意料的,轻骑卫的智囊唐善策却在这等时刻公开请辞。
本来唐善策与水榭等人搭档,带着轻骑卫创下了不世之功,而且在水榭深陷生死界的那一个多月,全部都是唐善策带领轻骑卫与堵截的追兵周旋,若是论起功劳,唐善策与水榭不遑多让。
而且有这个智囊在身边,水榭打起仗来也是得心应手,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但是这个时候,唐善策却请辞了!
唐善策称自己是七大圣地之一的剑书阁的首席弟子,如今历练已经结束,必须回去打理阁中事务,对于唐善策的这个理由,清帝虽有一些遗憾,但也没有太多挽留,大笔一挥,小唐统领从此告别轻骑卫。
水榭也理解唐善策的心思,对于唐善策来讲,战场厮杀只是必需的历练而已,剑书阁还等着他去继承,相比较来说,武学圣地的阁主,可比朝廷的将军要吸引人的多。
唐善策走的时候,并没有通知轻骑卫众人,他也不想见到那离别的样子,男人虽然可以伤感,但我们的小唐已经因为女人伤感了很多年,不需要再伤感了。
“就这样走了?”来送唐善策的只有水榭一个人。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唐善策骑在马上,一个包袱一柄剑,长发飘飘,潇潇洒洒,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灿烂的朝霞,却莫名透出一股萧索之意。
水榭骑着马行在唐善策的旁边,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挺羡慕你,就这样潇洒离去,而我还得呆在这个军营中,带着那个所谓的封号继续奋战。”
唐善策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榭,道:“想走么?你也可以的。”
水榭闻言,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瞪着眼睛看着唐善策,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小唐,算你赢了。”
“好了,你也不要送了。”唐善策忽然凑近道:“替我照顾好珺瑶,我们家的珺瑶!若是你敢对不起她,我可是不会介意从剑书阁中出来和你打一架的!”
水榭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能够和你这样的人成为兄弟,是件感觉很不错的事情。”唐善策叹道。
水榭也笑了:“来日方长,我若是想要寻你,直接去剑书阁不就行了?你这个未来阁主还不盛情款待么?”
这时候,唐善策神情有些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水榭,有生之年,我会尽量控制剑书阁不与你为敌,但若有朝一日剑书阁成了你的敌人,那说明我这个未来阁主已经被架空,肯定弹压不住下面的人了。”
水榭眉头一拧,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不,我还不确定,只是一种隐隐的感觉。剑书阁和观松道一样,历年来行事十分低调,超然物外,但那群老不死的长老可不是什么善茬,越老了越想弄出点什么动静来,现任的阁主,也就是我的师父,对于这些长老已经有了隐隐弹压不住的迹象。我这次回去,主要任务就是获得剑书阁的传承洗礼,而后当上阁主,我要把剑书阁置于我的控制之内。”
“可剑书阁怎么会与我为敌?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水榭道。
唐善策苦笑了一下,道:“你终究会成长为一个大人物的,你现在成了武宗,还是纯武最年轻的封号将军,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还是要当心点啊!如果你成长太快,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固有规则,那么那些老牌势力说不定会出手,而剑书阁,恰恰是这些老牌势力之一。”
水榭叹了口气,随后笑道:“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我今后的行事会低调些的。”
“我们就此别过吧!”唐善策微微一笑,道。
“一路……顺风!”水榭重重捶了唐善策一下。
“走喽!”唐善策给力坐下骏马狠狠一鞭子,身影便逐渐远去,留下一路烟尘。
水榭坐在马上,望着唐善策的背影,眼神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生命就像是一场戏,帷幕拉开,多少人登场,一幕幕用生命排演的戏剧在不断上演,而而帷幕落下之时,便是曲终人散之时,生命中究竟有多少人是过客,而又有多少人是来到了了这里,却不再离开。
此时的水榭就像是一个旁观的观众,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静静地看着自己生命中所上演的一幕幕悲喜剧。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审视着生命,审视着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这样的状态水榭在之前就有过,只不过当时被殷秀美的护卫所打断,而现在,水榭又再次沉寂在这样的奇妙状态中。
无数的人影从水榭的脑海中电闪而过。武老庄主、龙叔凤婶、大虎二虎还有小清、郑璇言,达布天衣、万珺瑶、高胜寒……以及还未出现的父亲母亲,还有轻骑卫的那些弟兄们,这些人的音容笑貌在水榭心灵中不断浮现,与这些人物同时出现在水榭心中的,还有那些情绪,飞扬的、悲伤的、唯美的、梦幻的……
这些情绪最终汇聚成了一首曲子,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时而大气,时而温存,在这首曲子在水榭心中出现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这是一首生命之歌,是用他自己的青春岁月所谱写出来的生命之歌。
当然,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在用生命书写着人生。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无人觉察到水榭的异样。或者说此时的水榭已经太平静了,平静得隐入空气中,即便他就活生生的站在大路旁,也没有任何人会关注到他的存在。
好像他就应该在这里,似乎过了百年千年,也一直在这里,这是一种永恒的感觉!</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