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非常安静,大概这是英德学院f4的专用休息室,在f4全员到齐的情况下,第一次如此安静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太阳渐渐升高,温度也渐渐升了起来。
西门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眉峰一拧,抬起压着宣纸的手随意的擦掉,可是没过多久,额头上又有了,几次反复,浑身也变得燥热。
而且,握住毛笔的手也变得湿漉漉的,本身就不听他指挥的软软笔尖一下子更加调皮了。
他要横,写出来的是折。
他要竖,划出来的却是捺......
更甚者一个不注意,一笔下去宣纸被黑色的墨汁浸成一大片,辛苦半天的成果全部毁了。
西门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干脆将笔往桌上一扔,随手拉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擦起手来,左擦擦,右擦擦......那力道仿佛跟仇人似的,宣纸很快被揉成一团,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啊!
擦手的同时,西门抬眼随意的打量其他人。
阿司顺畅疾书的姿势,压根不像第一次写。
而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笔一笔格外认真,专注的样子应该是乐在其中吧。
就连美作,扫了一眼他干净的桌面,再看他提笔落笔的果断......不用想也知道比自己强多了。
西门低头看着自己书桌上堆成小山似的废纸团,旁边放着他一个上午的成果——寥寥几张纸,100条,他连第5条都没有抄完,心中不停地暗自咒骂,该死的毛笔,该死的纸,见鬼的100条不准......第一次,西门对自己产生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心情低落的很。
现在他是手指发疼,手腕发酸,小腿发胀,脚直发抖......更重要的是肚子饿的慌。
于是,西门一个上午积累的情绪一下了爆发了。
他将手中的纸团往前一扔,大吼一声,“不写了。”
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在美作的书桌上。
然后抓起辛苦一个上午勉强没有被毁掉的宣纸,心头一阵火大,准备撕个粉碎。
纸团让美作笔尖一顿,抬头,眸光一惊,丢了笔快步跑过去。
从西门手中夺过那叠纸,轻舒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阻止西门的毁灭行径。
西门没有说话,跳到书桌上,双手环胸,气呼呼的瞪着美作。
美作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西门更来气了。
这时,类走了过来,从美作手中抽了一张,左右上下瞧得格外仔细,然后深深的看了西门一眼,将宣纸还给美作,转身准备离去。
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让西门猛地跳下桌,窜到类面前,声音隐含着压抑的怒火,“类,你什么意思?”
类的眼底清澈无波,静默的看着他几分钟,然后嘴角微扬,轻轻举起右手,翘起大拇指。
西门挑挑眉,心中暗喜,难道他写的其实很不错,手托着下巴沉吟。
扑哧......类的动作让美作大笑出声,重重的捶着桌子。
西门回神,只见类明明向上的手势已经毫不留情地转了向下,整个人颇受打击,脸色瞬间变黑,吼道:“类......”
类眼底划过一道笑意,越过西门走回自己书桌,提笔写了起来。
美作走上前环住西门的脖子,轻轻的拍了拍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强忍笑意,安慰道:“西门,消消气,消消气,不要伤了和气。”
西门推开他,气鼓鼓的生起闷气。
整个过程,四爷眼都没有抬一下,静静的写着,丝毫没被眼前的闹剧影响。
当最后一笔落下,他放下笔,小心的拿起仔细端详一番,眸底划过一道满意,再练练,估计能达到以往的标准。
这时,四爷终于空下来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西门和美作,眸光一片深沉平静,没有一丝不悦。相反,两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出乎他意料了,第一次写毛笔,还是中文,也没指望两人写出什么?只是想磨磨他们的性子。
他不紧不慢的将宣纸放在一旁,缓缓的走向类的书桌前站定。
四爷冷冷的看着类一横一撇的写着,冷淡的眸中掠过一分异色。
类的字仍然透着初学者的稚气和生涩,可他很敏锐的抓到字帖的规律和特点,灵活的应用到一笔一划中,短短的时间,有如此成绩,颇具天分。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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