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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从你二十七年前被人退婚起,我就知道你的一切。
李冰,我是真心的,第一次敢对你说我是真心的。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不在乎你能不能过夫妻生活。
李冰,我们都快老了,我们,互相做个伴儿吧?”
李冰低下头,肩膀不住地耸动,捏在双手里的帆布包包地微微抖动起来。
眼泪一颗一颗的从她眼里涌出来,滴进雨里,直到分不清彼此。
徐铁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把她慢慢圈进怀里,然后再紧紧抱住,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李冰,我想抱你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抱到了。”
“徐铁,徐铁……你傻哇………傻哇……”李冰的声音早已经含糊不清。
雨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就像是雨中两株互相交缠着取暖对抗风雨的弱株,因了彼此的拥抱,就能获得无限的力量,去对抗生活中的霜雪秋冬。
过了良久,黑色的大雨伞又开始移动,渐行渐远。
交谈声,遗落在雨里。
“李冰,你真的不回贺家了?不再姓贺了?”
“徐铁,那不是我的家。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寄养在外婆家,他们之所以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接我回京,只是为了让我成为联姻的工具。
爸爸不像爸爸,哥哥和爸爸一样心毒,他们养了我四年,只是为了把我配给苏上行,换取对等的利益。
当他们发现我没用的时候,所以温情脉脉的假面就被撕开了,我成了贺家的耻辱,他们巴不得我死,好给苏家一个交待。
可我不想为这样的家人去死。
所以我拼命逃了出来,逃到了这无人知道的地方。
我曾发过誓,从此与贺家断绝一切关系,首先就是从这个姓开始。
从此后,我叫李冰,不再是贺爱冰。”
“那贺铭章呢?他知道你是姑姑吗?哪一天他会不会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贺家人?”
“这孩子虽然冠着贺的姓,身上流着贺爱民的一半血,可他的性子却随他的妈妈。放心,他不会的。
他也是一个被伤过的人,三十多年来,就没瞧上过任何姑娘。
这一次……唉。”
“那要帮帮他么?把他喜欢那个女知青调回来?像我们一样,抬头不见代头见的慢慢磨?”
“儿孙自有儿孙福,插手太多反而不美。铭章这个人做事有分寸,让他自己看着办吧。我们,看着就好。”
玉山马场。
所有的人都去看电影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苏秀秀刚提了桶热水放到帐蓬里,就去找个干净衣服的工夫,转头就发现帐蓬里突然多了个眼神灼灼的男人。
“秀秀,去我的帐蓬!那里叫破喉咙也不会给人听到。”金吉把人一扛,吹了声唿哨,赤兔淅沥沥叫着奔过来。
苏秀秀脸颊发烫地被金吉扔到了马上。
男人滚烫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朵。
他说:“他们一来一去得好久呢,秀秀……你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