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遇上的人和事也都有共同性,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会会心一笑。
贺铭章坐在人群中,目光一直在知青那边来回地扫视着。
面粉厂,棉花厂还有去附近藏民家帮助放牧的知青们都来了,玉山马场那边的刘场长也带了好些男知青过来,男知青们中夹着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不是苏秀秀,而是那个叫王丽的女知青。
贺铭章抿着唇,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叹了口气。
看来,这电影还得继续放下去。
王丽也看到了贺铭章,她满脸堆笑地冲着贺铭章直抛媚眼,却只看到贺铭章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别开了眼扭头看着白布发呆,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王丽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一路献殷勤的那些男知青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伸手推开他们,让人坐远一点。
“个个身上都一股马粪味儿,一说要看电影,连脸和手都不洗就跑来了,恶心死人了。”
王丽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用香皂仔细清洗过的手晃了晃。
男知青们讪讪地端着小板凳坐远了些,开始专心看电影儿。
王丽却无心看电影,转着眼四处看面粉厂那边。
为了洗干净手上的马粪味,她把从蓉城带来的小半块香皂都快洗没了。看看那些分配到面粉厂棉花厂干轻松干净活的同学们,她的心里又忌又恨,特别是看到她看不起的罗飘雪依旧是那副干干净净,白白生生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那个苏秀秀,跟罗飘雪换工种也不跟她换,所以她才会被分到马场洗马干粗活。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苏秀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点也不识抬举。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苏秀秀栽一个大跟头。
王丽这般想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和年龄不相符的狰狞,一个刚要凑上来问她渴不渴的男知青看到了,瞬间就被吓退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没有专心看电影的王丽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几滴湿湿的液体滴落在她额头上。
她立马扯着嗓了喊起来:“下雨啦!”
旁边的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在放映的电影,纷纷说:“小雨,怕什么?这好不容易才看一场电影,机会难得,这点雨就大惊小怪地喊。你不想看,我们还想看呢。”
王丽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本来心里就积着怨,被人一挤兑,声音瞬间就尖利了起来。
“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还不领情,一会儿要是下暴雨把你们冲走你们才会高兴!”
“我们可不比你们这里城里来的娇小姐娇气,听说你到马场的第一天看到马就被吓哭了,成天偷奸躲懒,早上嫌起床早,上午嫌太阳大,中午嫌吃得差,下午说没午觉睡,晚上又嫌收工迟。
从你来了我们马场,就没听你说个好字。
人都说上山下乡要和老乡们打成一片,偏生你就跟个公主似的还要人侍候,人家苏秀秀同样是从蓉城来的,除了干场部的活之外,时常还骑着马来帮这个帮那个,咋没见像你那么娇
气?”
王丽本就跟个炸药桶一样,苏秀秀三个字就是炸药桶的引线,一下子就把她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