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伸大拇指”的手势,是做给妹妹身后那个人看的!
紧接着,那个骑跨在妹妹身上、正肆意蹂躏的壮汉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一边甩着手上的汗水,一边翕张着嘴好像在说着什么。突然,那个壮汉目露凶光,他紧盯着妹妹狞笑着,猛的一俯身,他用双手死死的扼住了妹妹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壮汉,剧烈的摇摆、耸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狂暴的冲撞着妹妹,开始了最后的癫狂“冲刺”……
咽喉被扼住,“妹妹”的视线出现了一个急促的后仰……画面里又出现了一张脸!但是很无奈,由于是仰视的角度问题,林皓阳未能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只是隐约看到一个留着一撮稀疏胡须的下巴,并模糊的看到:那是一个帮凶,他跪在妹妹后侧的位置,双手正死死的锁住妹妹奋力挣扎的双腕!
很短暂的静默之后,画面彻底消失了……
林皓阳将手挪离妹妹的头颅,汗湿的手指上黏下两根枯发……取下了那两根头发,然后放到枕边。林皓阳正准备伸手为妹妹将枕头恢复原位,可是他的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稍作喘息,林皓阳艰难抬起手臂,用衣袖抹去了脸上淋漓的汗滴,然后扶着床头吃力的站了起来。他试图挪动脚步离开,可无力的双腿依旧在瑟瑟发抖。无奈之下,林皓阳只能朝着房门低声招呼道:“辉子!”
荆辉闻声冲进了房间,他上前搀扶住林皓阳,并用提前准备好的毛巾帮林皓阳擦净了脸上的汗水。而此时刘树业杵在门口,他呆若木鸡的望着林皓阳,惊问道:“老板,您……您没事儿吧?您这是怎么了?!”
林皓阳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掩饰道:“哦,没事儿,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中暑了!”
刘树业哭丧着脸,心疼的催促道:“那快到屋外透透气啊,这屋里太干燥了!”说话间,他上前和荆辉一起搀扶着林皓阳,三个人走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林皓阳低头朝自己身上瞄了一眼……今天出的汗太多了,那条“阿玛尼”的浅灰色休闲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从腰部到膝盖一片水渍!好在这裤子的布料还算不错,倒也没有太多的不适。
说实话,相比较林皓阳之前的几次“摸骨”经历,今天无疑是最累的一次了。
刘树业很紧张的商量道:“老板,您到我屋里去躺一会儿吧?”
“不用不用!”林皓阳指着院子里一个光线很足的角落,笑着应道:“我过去坐一会儿就行了!”
“啊?”刘树业苦着脸嚷道:“中暑了可不能晒太阳,还是回屋吧!”
怎么解释呢?林皓阳笑着摆了摆手,和荆辉走到了阳光里。刘树业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赶紧回屋搬出了两把椅子。刘树业的父亲也端着茶盘走了出来,可刘树业上前接过茶盘,又对他父亲耳语了几句,他父亲很为难的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回了屋。
也许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牟文峰抱着画板从一个房间里跑了出来,来到近前,她望着林皓阳一怔,惊愕的问道:“老板,您……您的脸怎么那么白啊?”
林皓阳苦笑着,正不知该如何作答,荆辉戏谑道:“你才知道你老板脸白啊?他本来就是个小白脸儿!”
“不是不是!”牟文峰慌张的嚷道:“是太白了!辉哥,您瞧我老板的脸色,是那种……”
荆辉大咧咧的应道:“没事儿,可能是有点儿水土不服吧!”说着,他直接岔开了话题,问道:“哎,你抱着个画板干吗呢?”
牟文峰嘿嘿一笑,应道:“我给嫂子画像呢,就快画好了!”
荆辉笑着一摆手,吩咐道:“去忙你的!”
牟文峰乐呵呵的回身,跑进了房间。
坐在椅子上晒了一会儿太阳,林皓阳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气,他伸腿踢了荆辉一脚,提醒道:“哎!烟!”
荆辉点上了一支烟,塞到了林皓阳的嘴里,他望着林皓阳一挑眉毛……林皓阳笑着点了点头。荆辉咂巴着嘴一歪头,朝林皓阳竖了竖大拇指。
蹲在一旁的刘树业显然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兴奋的直起腰来,正要询问……荆辉将食指放在唇前,朝刘树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刘树业尴尬的笑着,又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