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皓阳在心底对老阚发出了一声赞叹:看似粗枝大叶的老阚,其实心细得很哪!果然是爱兵如子啊!
门在这时候开了,司务长老吴端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大蛋糕走了进来,嘴里还哼唱着走了调儿的《生日歌》……
插着一根蜡烛的大蛋糕摆上桌,老阚对小刁讪笑着解释道:“本来打算去镇上给你订个生日蛋糕的,可他妈一连刮了几天的风,他奶奶的……没办法,我就让炊事班用奶糕给你对付了一个!好歹大体的意思都在,你就委屈委屈吧!”
小刁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哆嗦着嘴唇给大伙儿敬了个军礼:“谢谢阚队,谢谢诸位首长!”
老阚催促道:“谢啥呀?别整那些没用的!赶紧赶紧,点蜡、光灯、许愿!”
老阚亲手为小刁点上了蜡烛,勤务兵去关掉了房灯,众人吟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烛光中,歌声中,老兵小刁闭眼许愿……片刻之后,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随着蜡烛的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当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大伙儿才发现,小刁已经是泪流满面……
喝过了生日酒,老吴用餐刀为大伙儿分了奶糕,老阚提醒道:“每人就一块啊!剩下的回头让小刁打包带走!让哨所的兄弟也跟着吃两口!”话音刚落,老阚突然发出一声低呼:“哎呀我操!”
众人皆是一愣,只见老阚扭头望着身边,嗔怒道:“你啥时候过来的?不声不响的,你得吓死我啊!”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大郎”凑到了老阚的身旁,它正一脸懵懂的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老阚。大伙儿都笑了,老阚也笑了:“哈哈……好小子!闻见好吃的想起我来了,啊?今天白天的时候你都干吗了?还敢朝我凶!”
“大郎”似乎并没有要忏悔的意思,它伸着舌头,保持着面部原有的无辜和懵懂,好像是在说: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给不给?你看着办吧!
终于还是老阚心软了,他叹着气妥协道:“得!你赢了!今天就让你也过过年吧!”说着,他将自己的那份奶糕递给了“大郎”。
“大郎”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将奶糕吃完,顺便伸着舌头把盘子也给“刷”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一扭屁股,又回墙角去守卫他的猪棒骨了!老阚看了看“大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盘子,他很无奈的摇着头,嗔怪道:“这家伙,有奶就是娘,吃完一扭屁股,连个招呼也不打,真不讲究!”
大伙儿又是一阵笑……
罗小天吃完了奶糕,他抹着嘴对林皓阳低语道:“老大,这东西味儿挺怪,可够好吃的!”
是,林皓阳上次来的时候就尝过,这里的奶糕确实相当极品:奶味儿很醇正,醇香中带有一股很奇特的酸甜;口感顺滑、细腻,入口即化;吃完后口有余香;据说是当地的牧民用最新鲜的羊奶,使用一种很传统的特殊工艺酿造而成!
老阚望着“大郎”看了一会儿,他扭头对小刁提醒道:“哎,今晚盯着它,让它在房间里把猪棒骨吃完!千万别让他叼出去给我惹麻烦!”
小刁应道:“恩!其实它就是舍不得吃,要真吃的话,也就是几口的事儿!”
老阚点了点头,又问道:“哎,那个小的这几天怎么样?在那里能习惯吗?”
因为提到了小犬,小刁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模样:“恩恩,习惯习惯!小家伙很棒,可壮实了!就是太调皮了,它现在总是欺负‘二郎’!”
林皓阳也兴奋了起来,他伸着头问道:“哎,你们刚才在说‘小泰森’?”
小刁点着头应道:“恩,是它!不过它现在不叫‘小泰森’了,它……”小刁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很自豪的微笑:“它叫‘小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