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萧贤妃一听声音不对,看着叶昔,顿时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混进了禁卫军来到这帝寝殿,意欲何为?”
叶昔不再说话,交给楚含。
楚含从进来后,便站在当地,瞅着萧贤妃,看着那个坐在床头端着药碗的女人,他从小称呼到大,称呼了多年的母妃。她还是那样温柔,似乎一点儿都没变,岁月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丝侵蚀的光阴的痕迹。
他克制住情绪,沉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刚刚听人说父王要醒了,母妃从御书房赶来帝寝殿,立马给父王换药,是还想让他继续昏迷吗?”
萧贤妃一怔,“楚含?”
楚含看着她,平静地道,“我以为母妃早已经记不住我的声音了。”
萧贤妃看着他,放下药碗,坐着的身子站起,对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楚含道,“您是希望我永远不必回来吧?”
萧贤妃蹙眉,没说话。
楚含站在原地,看着她,“南齐皇上仁善,放我归北周看望父王,可是没想到,到了西境,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接应我的人,却等到了一桩惊天秘闻。”顿了顿,他直直地问,“您和月贵妃易子而养,将两国玩弄于股掌之中,到底为了什么?”
萧贤妃闻言淡然地看着楚含,问,“谁告诉你的?”
楚含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这秘密透风的晚了二十年罢了。”话落,他看了身后被绑着的单灼一眼,道,“单灼入宫来问,母妃都敢告诉他,如今问谁告诉我的,岂不是多此一举?总之我是知道了。”
萧贤妃看了单灼一眼,他被五花大绑,她沉声道,“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算是承认了。
楚含咬牙道,“我知道自然是不辞万里要回来问问母妃,为何要异子而换?不知道的话,我就一直傻着等着母妃救我回北周,还做着自己是北周二皇子的梦醒不过来。”
萧贤妃沉默了一下,看向他身旁的几人问,“你带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楚含道,“母妃不必管是什么人,只告诉我,为什么?”
萧贤妃看着他,“你敢在知道了身世后,过了重重关卡,来北周皇宫质问我,陪在你身边的人,并非泛泛之辈吧?”话落,她道,“让我猜猜,这其中定然有苏风暖。”
楚含抿唇。
苏风暖轻笑,露出本音,“贤妃娘娘猜得真准,您真是聪明,果然一猜就中,知道我来了。”
萧贤妃看着苏风暖,她易了容貌,与普通的禁卫军士兵无二样,身上穿的衣服也合体,丝毫看不出是个女儿家,若是她不开口,她还真认不出来哪个是她。她缓缓道,“楚含虽然不是我生的,但自小养在我身边,他什么性情,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凭他自己,即便能回到北周京城,也进不来这皇宫找我。”
苏风暖笑着说,“这样说来,娘娘是真不希望他回来了!所以,在得知他被放归的消息,娘娘才不准任何人来接应他。”
萧贤妃道,“不是北周的皇子,还回北周做什么!南齐才是他的去处。”
苏风暖笑看着萧贤妃,“可是,当初是您将他接来的北周,不是北周的皇子,却在北周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想一脚踢开,也要问问他愿不愿意。不是吗?”
萧贤妃道,“不愿意又如何?血脉总是更改不了的。”
苏风暖看着她,“贤妃娘娘不认为自己与月贵妃易子而养,是犯了两国不赦的大罪吗?就算他回不了北周,您也不该活得这般惬意和理所当然,坦然得像是犯错的是别人,与您无关的样子,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萧贤妃忽然笑了一声,看着她道,“苏风暖,你虽然陪着楚含来了北周,可知道这北周不是你南齐。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北周皇宫的地盘,大言不惭地对我说我有罪?”
苏风暖也笑了一声,道,“我只是陪二皇子来问个清楚,毕竟两国易子而养,不止关系到北周,还关系到南齐。至于凭什么……”她顿了顿,道,“就凭我轻而易举地杀了月贵妃,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贤妃娘娘您。我和我的剑,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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