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叶昔,那一瞬间的眼神无以言说。
苏风暖点点头,“小伤,擦破了,不碍事。”
叶昔仿佛没看到叶裳的眼神,对苏风暖蹙眉,“怎么让自己伤着了?”
叶裳此时冷冷地说,“我落马时,她救我伤的。”
叶昔看向叶裳,眉目淡了淡,道,“师妹几年不曾受伤了,表弟以后莫要任性了,累人又伤己。”话落,又道,“师妹性子好,但也禁不住一再磋磨。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叶裳眯了一下眼,攸地笑了,看着叶昔道,“表兄说得是,受教了。”
叶昔不再言语。
苏青此时经由叶昔指出,才发现苏风暖后背有血迹印出,他顿时道,“小丫头,你武功退步了吗?救个人而已,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苏风暖瞪了苏青一眼,“救个发疯的马和发疯的人,你试试?”
苏青看向叶裳。
叶裳面无愧色地迎上苏青的目光,道,“累她受伤,是我之过,明日我便过府向苏夫人请罪。”
苏青顿时摆手,十分大度地摇头,“不用,不用,小丫头皮糙肉厚,伤一点儿不怕的。我早就想揍她了,奈何打不过她,如今你这样,也算是间接地让我报仇了。”
叶裳一时没了话。
苏风暖被气笑,阴阴地瞅着苏青,“三哥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吗?我虽然受了点儿小伤,但也能将你打的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苏青顿时不言声了。
一行人离开了猎场,打马回城。
到城门时,天色已经晚了。
叶裳从马前解下两只山鸡,十分自然地递给苏风暖,“这两只你拿回去炖了。”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挂在了马前。
叶裳转头对苏青、陈述等人道,“今日是我不对,累了大家没玩好,去我府里吃酒吧,权当做我给大家赔罪。”
苏青摇头,“听说我娘回来了,今儿不去了,改日吧。”
沈琪也道,“在灵云寺沐斋的各府家眷们今日下午都回了京,我娘也回来了,若是知道她回来,我还在外面吃酒,一准挨骂,改日吧。”
齐舒也点头,“改日。”
叶裳看向陈述。
陈述笑道,“我没娘,想挨骂也挨不着,还去你府里。”
叶裳点头,又看向叶昔,提前堵住他的话,“表兄即便要去苏府拜见苏夫人,也该明日再去,今日天色已晚,还是回府吧。”
叶昔眸光动了动,与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眸对苏风暖说,“虽已经过了酷暑,但天气还尚炎热,伤口擦破容易出汗不易好,你别不当回事儿,仔细照看着些。”
苏风暖点头,“师兄放心。”
叶裳眼底深了深,又对苏风暖道,“明日我与表兄一起去苏府。”
苏风暖立即道,“你有案子要办,今儿已经消磨了半日,还是办案要紧。你跟我道歉了就行了,不用跟我娘赔罪。”
叶裳强硬地道,“你是你,你娘是你娘。”说完,招呼陈述、叶昔,“走了。”
三匹马离开,向容安王府而去。
三人离开后,沈琪、齐舒也与苏青和苏风暖告辞。
人都走了之后,苏青贼着眼瞅着苏风暖,“小丫头,你与我说说,你跟叶裳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不理他,打马也向苏府而去。
苏青纵马在她身后道,“你觉得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了?叶裳今儿那副样子,显然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吃叶昔的醋了。若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我才不信。”
苏风暖回头甩了苏青一鞭子。
苏青即便躲得快,还是被她甩到了头上的簪子,簪子脱落,掉在了地上,一碎两段,他的头发松散开,顿时大恼,“臭丫头,我说对了是不是?让你恼羞成怒了?对我下这么大的狠手。”
苏风暖勒住马缰绳,回头瞅着他,怒道,“胡诌什么?这里是大街上,你有半点儿当兄长的样子吗?回去我就到娘跟前告你的状。”
苏青一噎,四下看了一眼,住了嘴。
苏风暖见他消停了,调转马头,继续向苏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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