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啸寒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用这般玩笑的语气,会显得更有诚意些。”
饶雪空忍着笑:“好吧,我严肃些。”
“你不怕我?”靳啸寒挑了挑眉,看着她继续晃着绣花鞋的脚,这举动也太不成体统了,这样的女子,有人愿意要?
而她面对自己的那种自在放松让他更有些意外,他很小就在军中了,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煞气和威严会让很多人都害怕,既然是爱慕他的女子在他面前也很是拘束,倒很少看到有像眼前这位一样的。
饶雪空为什么不怕?她自小生活在军区大院,她的那些师父中也有上将、司令、参谋长,她跟这些大人物们已经相处惯了,所以很难有一种对于高官政要的害怕和拘谨。
不过她不好解释这个原因,只得眨了眨眼睛道:“因为我感觉得出来将军是位好人,总不会因为小女子对你不严肃就治我的罪吧?”
这时,对面春烟的哭声又拔高了一度,饶雪空偏了偏头叹道:“唉,哭得真凄惨,作孽啊!”
“知道自己狠辣了?”靳啸寒问道。他知道那边肯定是这位的手笔。
“嗯,知道。”饶雪空诚实地点头,但随即又接下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报复。这是小女子的座右铭。”
靳啸寒顿感无语。
“戴着幕离是何缘故?”似乎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她的面貌。
饶雪空道:“小女子怕羞。”
“……”
“将军?将军可在?”外面,柳老爷亲自过来敲门。
靳啸寒看了饶雪空一眼:“找你的。”
饶雪空下了床。将鞋穿好,道:“将军可愿替我挡下?”
“若是不愿呢?”
饶雪空望了一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那我只好淋雨回去了,天气这么冷,会着凉的。”
靳啸寒没说话,迳直走去开门,饶雪空咬牙,这靳啸寒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正要跳窗而出,却见靳啸寒只打了一道门缝,外面的人自是不敢进来。从那门缝中也望不到床这边来。便又坐下了。
柳老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敢问将军可曾见过小女?”
“见过,不是在那边么。”靳啸寒指的是柳明如。
柳老爷一窒,“不是大女儿……”
“没有见过其他人。”靳啸寒心想,没见过相貌便算没见过吧?
柳老爷没有怀疑他的话。但是却发现了他还是衣衫整齐的。难道方才进房不是找两位美婢吗?他往门里瞧了瞧。迟疑地问道:“将军,那两个丫鬟可侍候得将军?”
“哦,她们啊。不知道是不是染了风寒,方才一过来就说头晕,本将军让她们先休息一会。”
啊?还有这种事?敢情现在还没服侍上这位爷呢!
柳老爷半信半疑,“这两个贱婢好大的胆子,怎能晾着将军,自己去休息呢?待柳某将她们叫起来。”
“算了,柳老爷不知道,本将军虽是粗人,但是怜香惜玉总还是懂的。”靳啸寒道。他的语调总是平缓而清冽的,虽说着怜香惜玉这种事,听起来却像是在谈公务一般,半点都不绮旎。
饶雪空在里面听得好笑。
这样的男子一定是原则性很强,性格刚硬,甚至有些古板的。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无趣。
“这样,那,将军是准备?”柳老爷想问是要等会再睡那两个美婢呢,还是要先去再喝酒呢?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将军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
饶雪空瞥了一眼被点了睡穴的丫鬟,同情地摇了摇头,被当成礼物送上一男人的床,那男人都没准备在吃她们,真是可怜啊。
靳啸寒的声音继续传来:“本将军还有事,再休息会便告辞了,募捐之事方才已经谈好,以后就麻烦柳老爷。”
应付完柳老爷,目送他离开,听见对面柳大夫人安排着人到处去找柳三小姐的声音,靳啸寒关上门,再将走到桌旁,从袖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去疤圣药,一次只需要抹少许,不要浪费了。”
饶雪空这下子惊诧了:“给我的药?”
“不然给谁?”
“将军,你这般对我,我会误会的。”
靳啸寒黑线:“误会?”
“误会你对我有那什么什么心思啊。”
靳啸寒冷着脸瞥了她一眼:“不知羞耻。这是韩渐离为你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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