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地努力朝金泽滔身上靠,金泽滔凑过头来,抵着她的小脑袋。
父女俩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母亲走了进来,说:“昨天,立海局长打过多次电话,我要叫醒你,他又不让,不知道有什么事。”
当金泽滔听了柳立海的汇报,不由苦笑,他昨天交代柳立海,就是天塌下来,都不要找他。
柳立海倒也老实,还真说到做到,虽然不至于天塌下来,但跟天塌下来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金泽滔等人前脚刚离开三路湾村,小糖儿的父亲回来就纠集了一批工友和村民,跑到小榔头家里,把他家四合院老宅子给扒了。
冲突中,双方村民互有负伤,但好在没出人命,柳立海也没当回事,扒就扒了,有来有往,报应不爽。
柳立海只是交代洞头镇派出所,让小糖儿的父亲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备案,教育了一番就放他们回去。
到了下午,郎家村不肯了,凭什么,郎家人扒了三路湾人的瓦房就被捉了九个人,还气势汹汹准备严惩,九个人不知道还能囫囵出来几个。
而三路湾人扒了郎家村的老宅,仅仅教训了一顿就给放出来了。
派出所长对西桥人已经厌烦透了,抗旱救灾以来,每天都有西桥人因为争水和南门人发生纠纷,每天都疲于奔波。
现在天不旱了,又闹起了事,不就扒你一座老房吗?
你坏了人家女儿性命,还不兴人家拆你屋啊,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家免费帮你拆屋,你还不乐意?
派出所的答复让郎家人恨恨回去,下午,郎家人浩浩荡荡开进三路湾村,把村子围了,三路湾村全村敲锣打鼓,郎鬼子进村了!
三路湾人愤怒了,太欺负人了,扒了人家的房,一死一重伤,今天居然还上门打脸来了,今天要就这么给围了,以后三路湾人出去,不是被笑死,就是被唾沫淹死。
打鬼子就要全村出动。
双方冒雨在三路湾村村口的晒谷坪摆开战场。
这一顿好打,直打得日月无光,天昏地黑,但好在双方都还克制,除了棍棒,没有出动刀具铁器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就是这样,双方还是重伤十数人,轻伤不计其数,几乎参加战斗人员,人人带伤,打了半个多小时,公安局赶到,双方这才各自鸣金收兵,各自收治伤员。
但此战,双方都打出了血性,打出真火,双方约好,明天晚上再战,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听到这里,金泽滔笑说:“嗯,不错的练兵方式,阵地战,防御战,还要打夜战,活都齐全了。”
柳立海不淡定了:“金市长,这一回,他们准备出动刀具火铳,这一战要真打起来,怕是要出人命。”
金泽滔摆摆手道:“西桥派出所的小红怎么说?”
柳立海说:“我们和赵向红局长说好,分头做两个村工作,尽量把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
金泽滔吩咐说:“先做工作吧,做不通的情况下,就让两村摆开战场,我倒要见识一下,冷兵器时代,两军对垒是怎么样的情况。”
柳立海还待说话,金泽滔说:“不用担心,你和小红准备好足够警力,做好现场警戒工作,还怕这些猴子跳出五指山?两村的矛盾不能正确引导,就算强摁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爆发了,更令人防不胜防,他们要毕全功于一役,我们也是,一劳永逸吧,晚上我会亲自去。”
金泽滔交待下去后,西桥和洞头两镇派出所分别做两个村干部的思想工作,两村因争水而结下的仇隙,因小糖儿的死,小榔头的被捕,似乎已经大仇深种,难以化解。
双方最后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服软,坚持要打上一架,不然,心里的怨恨难平。
双方的派出所长都无奈了,只好将问题上交给上地党委政府。
问题经过派出所,又汇报到各乡镇党委政府,党委政府紧张了,分别做工作,包片干部做工作,理都没人理,包片领导出面,摇头不同意,最后,镇长书记齐出面,干脆只摇头,不说话。
南门的三路湾村和浜海的郎家村要火拼,这不但是两个县市上级党委政府最关心的大事,就连民间都惊动了。
很多人都在打听,今晚两村战场摆在哪,说什么也要到场亲自观战。
南门甚少有大规模村级械斗的场面,不管此事背后谁是谁非,就这种上千人规模的混战,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这是大多数血性青年的想法。
哎呀,这要真打起来可怎么办,那不是要死伤一大片吗?何苦呢,现在天公都作美了,旱情解除了,怎么反而想不开了呢,这是悲天悯人的老人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