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鼎看程安直接想拉女儿的手,就已经有所不满了,他年轻时也读圣贤书,后来改学医术,但骨子里的却还是读书人,不然也不会要求女儿那么严了。现在女儿既然这么问了,他当然理直气壮起来。清清嗓子,准备开口了,结果直接被段大娘拉开了。
“这位公子,敢问小女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段大娘可不是段鼎,她是这家三口里最接地气的一位了,一看程安的打扮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民不与官争,段鼎虽说被人叫神医,毕竟没有功名,真的把人得罪了,总是麻烦。忙出来打圆场,笑着挡在了丈夫和女儿的前面。
“没有、没有,昨儿在后山上,看到你家小姐晕倒在路上,今天在山上,她又很差点被蛇咬。山上很危险的,程某不放心,特来探望。其实采药这种粗重的活,实在不该让姑娘家去?”程安瞪了程槐一眼,抱拳对段大娘施了一礼,客客气气的说道,顺便质问了段鼎一下。
“哦,她不是晕倒,是在试药,她身上有解毒丸,公子请放心。至于说蛇,也不是问题。”段大娘明白了,马上笑着解释,但还是客气了一下,“谢公子的关心。”
“你试药?为什么?”程安一听就急了,跳着脚问着站在父母背后的绮罗,就好像绮罗是他什么人一般。
“公子,请自重。”段鼎烦了,明明已经说了,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见人晕倒,又替抓了一条蛇罢了,至于就以恩人自居,是不是想占绮罗的便宜?连段大娘都知道,程安根本不是所谓的救命恩人,段鼎自然更知道了。想到这个,段鼎就已经把程安放到了登徒子那一拨里了。
“你为什么试药,你以为你是神农氏啊?神农最后也被毒死了,肠穿肚烂……”程安哪管段鼎,还对着绮罗喊着。
绮罗怔怔的看着这个人,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同了,这位的表现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呢?她在山上没跟这位攀谈,没让这位送自己回家,没偷偷找借口上山采药好与他约会。为什么他还能当自己是他的,在自己家的药铺里乱喊乱叫,视她的父母与无物?
为什么上辈子会觉得他是真性情,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可爱?难道是因为真的认识了他,于是哪哪都觉得不顺眼。现在她不觉得程安可爱了,只觉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太难看。如此喧哗,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爹,问问这位公子,女儿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要如此败坏女儿的名声?”绮罗转头看向了父亲,淡谈的说道。表情虽淡,但是她已经全身都在放冷气了,尖尖的下巴高高的抬起,细细的小腰板一下子挺得笔直,程老太君座下军医总管的段将军,气势总算全出来了。
“这位公子请自重,小女已经说了,与公子并不相熟,公子这般,实在强人所难。”段鼎还是读书人,虽然已经气炸了,却还真的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挡着女儿对程安吼道。
“就是,这位公子,绮娘从小学医,试药是常事,至于说毒蛇,段家药房的风湿丸很厉害的,就是用蛇毒做的,绮娘五岁就能抓蛇了,你不要管了。”邻居们也过来劝道,连邻居也没有觉得程安是救了绮罗。
“就是就是,绮娘平日就这样了,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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