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鼎虽说严厉,但那是对女儿和学徒、伙计,家务上的事,他从不过问,现在妻子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算了,低头吃饭,想想,又抬起头。
“今天的药不错,你明天再采一些回来,药材每时每用,各有功效。”这话是对绮罗说的。
绮罗没说话,不说话表示她知道了。段鼎也不用她说话,他从不跟女儿废话,绮罗小时候抗议过,不过被段鼎无情的灭了,不然也不会养成绮罗这性子了。
段大娘看这对父女,无语问苍天了,对段大娘来说,每每看父女俩这样,她就胃疼。不过在绮罗小时候,她倒是私下跟段鼎说过,这样不成,但段鼎没听她的。而她们那时药铺生意也不很好,段鼎的名声还没出来,她那时才真的里外一把抓。真没时间管好好的带女儿,交给丈夫教学,至少不会出去乱跑,万一出事怎么办。
结果现在看到人家家里,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一般捧着,自己家的女儿养得跟个透明人一般,她都觉得郁闷了,可是事已致此,她也只能干叹气了。
第二天一早,绮罗带了块烧饼就上山了,段鼎要她采的是家里要用的风湿丸的新鲜草药。但是有一味是要在露水之前采摘的,不然没功效。
而跟上一世一般,程安一早就在山脚下等她了。他不知道绮罗会不会出现,就是试试。看到她了,马上凑了上来。
“你来了!”
不过绮罗没跟上一世一般,看到他会有些窃喜,然后会羞涩的一块上山,她采药,程安就陪着她,跟她问一堆傻问题,上一世,除了母亲,没人跟她说那么多的话。她常会听傻了,都忘记自己要干啥了。
而此时,绮罗当没看到他,也没听到他在跟自己打招呼。目无表情的走上上山的路。她找着自己的草药,草药的采摘其实也是很讲究的,有些是要带着露珠采,有些要在太阳出来之后再采,她十八年没采过药了,但是她对草药的认识却更深了,很快就把苍蝇一般乱嗡嗡的程安抛在了脑后。
程槐为二爷表示很无奈了,昨儿回家就有些魂不守舍,今天一早出门,合着就等着这位小娘子出来采药,结果,这位小娘子根本就真的对二爷视而不见,完全没任何反应,若不是昨天听她说过话,他真的要以为这位是不是真的聋了。
绮罗专心的把自己今天要采的药都收到,看看天,准备回家,今天牙婆要来,总得帮母亲去挑挑人不是。母亲做主妇不错,但是问题是,她就没用过下人,她哪会这些。选人是有讲究的,以目前段家排场,弄不好,母亲直接被丫头鄙视。所以她动作很快,想快点回去帮忙。
“小心!”程安突然把伸手在她的颈边,她动也不动,她可是跟太君上过战场的人,什么她没见过。只是看到程槐那惨白的脸,表示真的有什么事。果然不一会,程安拿着一条蛇伸手给她显摆着。
正常女子看到这样的蛇,估计一下子就晕了。连程槐都退了一步,但绮罗来说她还真不是什么普通正常的女子,她是大夫,更重要是,她是一个很会用毒的大夫,顺便说一声,她家做的风湿丸用的就是这山上的毒蛇。她五岁时,就跟段鼎上山抓蛇了。
她没看程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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