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性本来就极大,方老爷子年龄大了做事总是少了一份魄力,总想着还有当年低价圈地的好事,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敲周家一笔。
方建森却不以为然,今时不同往日,房地产市场大热,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二十年前那种只凭着一座免费修建的大桥就能换来上千亩沿江好地的好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发生的了。
周家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这事儿上给他们行方便,何况周家和张家想要从商,真要有那个能耐,他们就把地拿来自己发展,哪里还用得着他们方家。
无论是周家还是方家在这种利益面前,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干大事儿。
“阿越,你总算回来了。”穿着嫩黄衣裳的美女正坐在楼下默默垂泪,一见到走进屋里的严越,立刻奔了过去。
“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啊,看到爷爷倒下,我都吓死了,你怎么不在我身边……”美人儿哭得如一枝梨花春带雨。
严越默默抽出被她哭湿的衣袖,竟收起了一贯笑眯眯的表情,“严超呢?”
美人儿愣了几秒,讪讪地说,“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那你找他哭去吧。”他似笑非笑地甩下这一句话,径自上楼。
“阿越,”美人儿含泪叫住他,“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我们很熟吗?”他连回头都懒得,嘴边噙着一贯的冷笑。
“我早说过了嘛,宋小姐,你就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三哥和你不熟哦。”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美人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恨意,但迅速敛去了。
“严欣,你怎么可以这样?”美人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爷爷还在病床上,你怎么笑得出来?”
“我又不是你要成天找男人扮可怜,为什么笑不出来?”穿着t恤的明丽少女耸耸肩,一脸无辜,“哦,对了,那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还没嫁进门呢,用不用这么上赶子巴结啊?”
“你,你——”美人儿花容失色,气得不停发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怎么不可以?还没进门就摆起大嫂的架子了?”少女不屑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冰淇淋,一脸满足地含着,“哦,对了,你原来是大嫂,现在只能做二嫂了呢。”
“严欣,你太过分了!”美人儿轻轻拭着脸颊上的泪水,痛彻心扉地说。
“这会儿也没有男人在,你就省省你的眼泪吧,留着待会儿我二哥回来再流哈。”少女满不在乎地说。
“严欣,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美人儿收起眼泪,阴冷地瞪着她。
“没打定主意啊,我只是看你不爽而已。”严欣扯唇冷笑,“宋恬,你说我二哥要是看到你这一面还会不会要你?说不定当初就是我大哥看透了你的真面目才甩掉你的,可惜我二哥是个喜欢捡破烂的,比人穿破的鞋还要乐滋滋地捡回来穿。”
“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处处和我作对?”宋恬一直不明白曾经崇拜她喜欢她的小妹妹,为什么会变成处处挑刺找茬的仇人。
“大概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吧。”少女的眼中闪烁着恨意。
自从严欣从小暗恋的男生被宋恬迷得死去活来,又被耍得死去活来之后,她就深深恨上了这个到处搞暧昧的“女神”。
“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许燕荫?”宋恬笑得充满恶意,“欣欣,实在不是我说你,找男人呢,怎么也不该找他这样的,心理脆弱又没有担当,搞成现在这样,谁都不想的。”
“不用你来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严欣恨恨地说。
许燕荫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温文尔雅,她从小就立志要嫁给这位帅哥哥,但是自从许燕荫认识了和他同龄的宋恬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深深爱上了宋恬,爱得十分卑微,甚至心甘情愿做她的备胎,宋恬如愿以偿攀上严超之后,自然对家境输了严家一筹的许燕荫弃如敝屣,为了挽回她,他甚至不惜以自杀相逼,最后虽然没死成,但是性情大变,从原先的翩翩佳公子变成了京城浪荡子,看着心上人堕落,严欣自然痛彻心扉,对始作俑者也是恨到了骨子里。(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