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谈判,市里的领导都到了,他去哪了?”
尼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号称是生病了,要闭门休息,今天下午,让我跟博维科夫一起出面谈。”
骆志远眉梢一挑:“生病了?装病吧?”
尼娜笑:“当然是装病了,他是不想见你们罢了。我看这样的谈判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谈也罢。志远,你还是抓紧跟霍尔金娜联系一下,让霍尔金娜过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否则的话,这个项目,很有可能让克里莫夫给搅黄了。”
骆志远哦了一声,“博维科夫在那间房?”
正说话间,克里莫夫的助手博维科夫神色傲慢地走出房门来,向骆志远矜持着点点头,就直接向会议室走去。
骆志远和尼娜交换了一个眼神,跟了上去。
但这一路走着,骆志远心头却很是不安稳,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他不认为自己是在乱猜疑。
走到会议室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向尼娜笑了笑:“尼娜,你们先进去谈,我去个洗手间。”
骆志远匆忙走回这一头的客房,把这一层的服务员给找了过来。
听说骆志远要让她打开外商克里莫夫的房门,这位20多岁面容清秀的女服务员连连摆手:“骆书记,这可使不得,客人在,我们不能随便打开客人的房间,这是酒店的工作纪律,我要是违反了,一定会被开除的。”
骆志远压低声音笑道:“同志,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听说克里莫夫先生生病了,有点担心他,就想进去慰问一下。你不要担心,这是我让你开的门,一会,我会专门去你们经理那里,帮你解释清楚。”
“你放心,你要是被开除了,我负责给你找一个收入更高的工作,你看康桥集团怎么样?”骆志远半开了一句玩笑:“麻烦你了。”
女服务员犹豫着,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她觉得骆志远是政府官员,响当当的镇委书记,应该不会欺骗于她。既然骆志远承诺要去跟经理说清楚,她也就很难拒绝骆志远了。而且,骆志远还是康桥的幕后大老板,这在市里不是什么秘密,像骆志远这种层次的人应该不至于戏弄她一个小小的酒店服务生。
门被打开,女服务员侧身让开。
骆志远敲了敲门,见还是没人应答,就径自推门而入。
走进去之后,他大吃一惊。
房间里一片狼藉,连床单和毛毯都随意堆在地上,而克里莫夫的东西则一扫而空,骆志远脑子里马上浮起一个念头:这厮逃了!携款潜逃了!绝对是潜逃了!!
骆志远脸色骤变,他一个转身冲出了房门,向会议室那边狂奔而去。
会议室里,博维科夫正在跟唐雪松和何县临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谈判辞令,无非还是克里莫夫指示他的那一套,反正横竖都不行,一个字拖,突然见骆志远冲进来,脸色非常难看,唐雪松霍然起身,惊讶道:“志远同志,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
骆志远站在了当场,目光冰冷地望着博维科夫,看得博维科夫有些发毛。
骆志远向博维科夫冷冷道:“博维科夫,克里莫夫去哪了?”
“克里莫夫先生在房间里休息,他今天身体有点不适。”博维科夫振振有词。
骆志远嘴角一抿:“胡说,克里莫夫的房间空无一人,他的行李都不见了,你说,他是不是携款潜逃了!”
骆志远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大惊,包括博维科夫在内。
博维科夫其实也怕克里莫夫跑啊,一旦克里莫夫跑了,他就成了完完全全的替罪羊,他该怎么向莫斯科那边交代?而更重要的是,他至今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捞着啊?虽然克里莫夫提前帮他的家属移居出国,但如果克里莫夫真撇开他跑了,他又该向谁喊冤去?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克里莫夫独自跑路的冷酷和无耻,博维科夫顿时脸色煞白,嘴角哆嗦起来,起身想要跑回去看个究竟,但却被骆志远给拦住了去路。
“想跑吗?那可不成。”骆志远冷冷一笑,“唐秘书长,这事有点复杂,必须要马上报警处理!”
唐雪松和何县临面面相觑,不知道骆志远在搞什么鬼,但很显然,克里莫夫似乎溜了,而他肯定有问题,看看他的助理博维科夫如此惊慌失措就足以说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