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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过他的唇,解开底下人的衣裳,亲亲他的下巴,一路往下。
叶尽欢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被迫承受着,沐余生很不对劲,他能做的,只有安抚好他。他圈住身上那人的腰,更靠近他些。
沐余生看着他,那晚,他在他身下也是这样,两眼迷离着,似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抓紧了自己不放。
“尽欢……”他一把抱住他,话里满是痛苦。
“我在。”叶尽欢拍拍他的后背,曾经,这人也是这么对自己的,慢慢地,让自己稳定下来。
“等我。”
叶尽欢在他耳畔轻笑,说:“好。”
就算你不说,我也等。
叶尽欢被他抱着,安然入睡。一夜无事,一晚好眠。
这世上,有一种人,你最割舍不得,如沐余生。他对你的种种,永远藏在你不知道的里层,你不去剥开,是不会知晓的。
叶尽欢懂,此去经年,何年再见,他,原来也是舍不得的。他深夜前来,也怕是心事烦扰,见了自己,得了承诺,才安了心。
他与沐余生之间,隔了一层叫做的无名宗的纸,但谁也不会去捅破。他们俩,不会是其他人那般,什么都干干脆脆的,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但这一步一步的,总归会有个尽头的,那么,他先行,在尽头等着沐余生。
清早叶尽欢醒来时,沐余生已不见人影,只身旁凹下来的那团在提醒着自己,昨夜是真的。叶尽欢心情很好,起了床,梳洗好,去了天玄峰下,他来找万俟圩,吴云子铁定不会再留着他了,不管万俟圩如何,他还是要去。当年,是叶尽欢对不起他,而今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许是叶尽欢心里过不去,他要跟万俟圩说清楚,至少,告诉他自己没有弃他,自己回去了的。
这件事,说到底,是叶尽欢的错。那年,宗门里年轻一辈的弟子去洞月秘境里历练,他原就被宗门里的弟子排斥,所分的那组队,恨不得把他甩开,他也确实被那群人给甩下了。
他被困在了秘境里,受了伤,就怕死在了这里,那些人,出去后,定是不会上报自己已经失踪了,本就是他们把自己给甩了的。而且,原本历练只能在离秘境边界不超过一百里的地方,再里面是他们不能去的,那里面不比外围,凶险得很,莫说是他们,就是宗门里那些高手来了,也不会轻易往里去。
叶尽欢迷了路,秘境又起了雾,他竟把方向搞错了,往里走去了,等他反应过来,已在一片青草之中,那草有成人那么高,长得青翠欲滴,油光油光的。这草定有古怪,太不寻常了,他感觉,它们都在盯着自己。他故作镇定,一脚一脚往回去。他的感觉没错,没走几步,所有的草猛地疯长起来,直往天上冲!
他拼命地往回跑,那些草一旦停止生长,就要向他下手了!
他没能跑脱,被吊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完了,不想,万俟圩来了,他一剑一剑地劈开那些草,被割得一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