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英怀疑沈德义是害死何太医的幕后黑手,他决定对何太医的死因认真查一查。
当然,张莲英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何太医是怎么死的,而是如何利用调查何太医死因这一件事,让沈德义看看他的厉害,他要利用这一件事警告沈德义,让他明白,司礼监在各监中的权威是不可挑战的,他要提醒沈德义,看好自己的都知监就行了,别想打司礼监的主意。
张莲英决定以“敲山震虎”之计来展开他的调查,他故意让小太监放出消息,说他奉太后懿旨,着手调查何太医去世的事,张莲英想看看,他所关注的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
张莲英奉懿旨调查的消息传到太医院,姜德兴听到后十分担忧,他刚刚听到沈德义的提醒,要注意潜在的敌人张莲英,现在张莲英果然真的采取行动了。
姜德兴想:“司礼监权力很大,张莲英是十分难缠的老太监,这次让他盯上了何俊仁死的事,看来我是遇到大麻烦了,光凭我是无法与张莲英斗的,毒死何俊仁的事是沈德义让我干的,我必须去找他帮忙,他一定要帮我,如果我被查到了,沈德义也在劫难逃。”
姜德兴找到了沈德义,他对沈德义说:“沈公公,果然让您料到了,张莲英出手了,这太可怕了,他要查的那一件事是您让在下做的,您一定要帮我,否者,咱们一定会一起栽了,只有您才有能力与张莲英斗。”
“姜院使,遇到关键时刻,最需要的是冷静,你别慌张,总有办法对付的,你现在必须自信,除了咱家之外,没有人知道何俊仁是你毒死的,只要你不承认,你就不会有事,咱家与你已在一条船上,自然是会帮你的,你不要害怕张莲英调查,只要你不认账,他就没有证据,也无法定你的罪,等他正式展开调查,咱家会亲自去找他,会让给他一些利益,他也就不会那么卖力去调查了,你放心吧,请记住,你现在必须死不认账,否者,谁也救不了你!”沈德义安慰姜德兴说。
“好吧,在下听沈公公的话,一定死不承认,但您可一定要帮我,如果你袖手旁观,在下也就顶住不了,到时,会全垮的,咱们会一起完蛋!”姜德兴虽是很胆怯地说话,但他一半是表示听话,另一半却是表示威胁,他向沈德义暗示,如果不帮忙,他将拉沈德义下水而同归于尽。
沈德义明白姜德兴的意思,知道他说的话带着威胁,但事已至此,沈德义也不好对他发火了,沈德义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稳住姜德兴,让他有信心,如果他的心理防线垮了,透露了事情的真相,那就非常难办了,所以,他说:“姜院使,你没有必要担忧,咱们遇到的事说大是大,但如果说小,它就不算是大,只要你能够顶住,死不认账,其它的事由咱家来办,只要咱家亲自去向张公公求情,他是一定会给咱家面子的,你是不会有事的,咱们照样可以联手对付何芷菡。”
“好吧,在下相信沈公公一定有办法,在整个内宫,当属您最有智谋,在下跟着您,遇到险情,一定是能化险为夷的,在下有信心。”姜德兴说。
“这就对了,遇到险情,首先必须稳住阵脚,才能变被动为主动,你应该清楚,张莲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并不是真正想调查事件,而是想得到好处,咱家会处理好的,真正想调查的是何芷菡,她是最关心她父亲冤死的人,这个女人能从洗衣房脱身而出,可见她并非等闲之辈,咱们要真正对付的是这个女人,只有让她消失,咱们才会安全,但是眼下还不是动她的时候,她现在专心在为皇后治病,暂时对咱们没有威胁,但咱们必须做好准备,做到万无一失。”沈德义说。
“需要在下做什么?请沈公公明示!”姜德兴说。
“你想想,上次你对何俊仁下手,是否有留下什么线索?是否被谁看到了?”沈德义问。
“在下从刑狱出来时,有一位狱卒看到了,但不知他是否看清楚是在下,当时比较危急,没有能做补救措施,也没有想到现在张莲英会来调查此事,这是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线索。”姜德兴说。
“此事你不用管了,由咱家来处理!”沈德义为了让姜德兴有信心,决定让姜德兴看到有人真正在帮他。
第二日晚上,那狱卒参加了刑狱里的一位同事庆祝生日的晚宴,他们在欢乐的气氛中赌酒喝,赌蛋糕吃,结果,那狱卒因为赌输了吃蛋糕太多,被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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