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直接扎倒了一人,然后一脚踏住带着长剑的那具尸首,微微用力,便抽出长剑,然后再上前一步,一剑刺穿了另外一名长枪兵的咽喉。
完成这些动作,蒙恕不慌不忙,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若是和徐晃比起来,虽然徐晃的战斧呼啸,碰到不死就伤,开膛破肚肢体纷飞,场面血腥凄厉,能给敌人最强烈的心理震撼和恐惧,但是徐晃也需要回气,不是无休无止可以挥舞战斧。
而蒙恕则是一步杀一人,手中的长剑以刺、挑居多,瞄准的都是手腕、膝盖、胸肋、脖颈等薄弱之处,虽然场面上没有徐晃嚇人,但是从冲阵到现在,却一点都没有停息,也似乎是可以永远不用停息一样,就这样一步一步,杀到战阵的尽头,杀到敌方彻底崩溃一般。
在韩遂本阵两翼的兵卒下意识的往中间聚拢,想要包围蒙氏众人,但是这样下意识的行为,没有经过统一有效的调配,反倒是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阵列失去了腾挪的弹性,拥堵在一起,让整个战阵更加的混乱不堪。
“击鼓!进军!”
当蒙氏旗帜在韩遂后方显露出来,李儒几乎是同时间就看见了,因此在韩遂调集兵力拦截蒙氏的时候,斐潜这里也就同样在集结兵卒。
轰隆隆的战鼓响彻大地,徐晃带着兵卒从山坡上集结而下,一步步的朝着韩遂阵线逼近……
比起蒙氏众人的小规模部队来说,排出了左右中三个战阵的征西部队,无疑更震撼人心引人注意。
靠近山林的一侧大部分是弓手,然后是中央全副武装的步卒战阵,另外一侧则是步卒夹杂着弩手。两翼快速的向前压,抢占射击位置,而中军战阵则是在鼓声当中稳步前行,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步的逼近韩遂营地。
若是前两天,斐潜主动出营地和韩遂交战,韩遂恐怕都会笑开了花,而现在斐潜选择在这个时机出阵,则是让韩遂极度的痛苦。
“少统领!”
传令兵在拥堵的兵卒当中找到了马超,“将军令你带队至前营迎击征西兵卒!”
“什么?!”好不容易赶到了后营这里的马超,指着后营,说道,“某都到了这里,再让某回头去前营?”
“这……这是将军的命令……”传令兵也是无奈。
“唉!”马超将长枪往地上一顿,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后营,咬了咬牙,转回了身,喊道,“来人,随某去前营!”
原本绕后的马超,当时见氐人围拢上来,再加上又遭遇了龚浚袭击藏马地,导致战马或死或伤或逃,场面混乱得无法挽回,便第一时间逃离了,半途又找到了几只逃散的战马,狼狈的回到了韩遂这里。
而带去的八百兵卒,则是基本上折损干净了。
韩遂大怒,几乎要当场斩杀马超。诸人纷纷求情,韩遂才将罪责压下,让马超戴罪立功……
因此当韩遂命令马超赶往前营的时候,虽然马超已然在此了,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是领命行事。
此时此刻,征西兵卒的两翼已经抢先占据了位置,弓箭手也射出了第一批用来校准的箭矢,或前或后的落下,扎在了韩遂阵列之前。
一些羌人骑兵冲出,企图击杀在平地一侧的征西侧翼,却被强弩直接给射了回去,再加上韩遂现在要盯着两个面,之前又号令要往后营集合,现在又重新传令要人防御征西的部队,有时候因为传令兵或快或慢的关系,导致有的队列在前后脚的时间竟然收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命令……
相比较韩遂兵卒的无所适从,不管是斐潜的兵卒还是蒙氏众人,相对来说就极其简单的,反正就是向前!
向前!
没错,不断向前,趁着韩遂阵列混乱,并气一力,冲垮敌阵!
以步卒迎战骑兵,自然要速战速决,要是让韩遂的骑兵得到了冲刺或是奔驰的空间,那么最终吃亏的,被拖垮的,还是以步卒居多。
可若是能一口气击穿敌人,这阵列气势一散,韩遂这批人基本就算是完了,别指望还能像后世游戏当中那样,溃散的兵卒动动鼠标就可以重新整队,处在同样奔逃的情况下,没有将领的有效控制,逃亡的兵卒一定只想着逃到安全的场所才会停下,根本不可能自动自发的组织起反击,而且羌人胡骑的素质大家都是清楚,一旦溃兵丧胆,没了建制后,跑都来不及,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反败为胜了……
“冲过去!”
蒙恕振臂大呼。
“击溃他们!”
斐潜挥动着中兴剑。
“拦住!拦住他们!”
韩遂嘶声力竭,青筋暴露。
“上马!上马!快!快!”
马超催促着手下兵卒,爬上马背开始列阵,准备冲击。
斐潜几乎派上了全部的人手,而在营地本阵当中,只留下了最后的预备队,还有那些伤兵。韩遂这一方也是如此,一方面抵御着蒙氏的进攻,一方面要迎击斐潜的兵阵,双方都激发出全数的气力!
战鼓轰天,胜负便在此一刻!
韩遂的兵卒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一些,再加上若是让羌人骑兵真的跑起来,斐潜侧翼的弩兵虽然强劲,但没有任何阵地可以依靠,定然不可能撑上多久,若是马超指挥得当,未必不可一战……
然而马超终究是没有这个机会,就在马超准备带队迎战的时候,在北方,甘风带着一队人马也出现在战场的边缘。几乎是没有任何停歇,从上邽击败了成公英之后,奔驰而来的征西骑兵,在抵达了战场之后,眼见如此情形,几乎二话不说,立刻呼啸着加入了战场当中,成为了压倒韩遂兵马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