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道:“你站前些,我就告诉你……”
“嗯?”贾衢目光闪烁了几下,并没有从护卫身后走出来,而是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以火把为号而已……”
杨三郎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紧紧盯着杨三郎的表情的贾衢,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么……用火把转几圈呢……我想,转上三圈或许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圈数……”
杨三郎听闻此处,已经顾不得再等待什么机会,猛地一挥手,将手中的匕首往贾衢的脑袋上投掷而去!
贾衢身侧的护卫一直都在紧紧的盯着杨三郎,见其手臂一动,立刻举起了盾牌,将贾衢护在了身后。
“哚”的一声,匕首扎在了盾牌之上。
站在杨三郎的刀盾手怒吼一声,显然对于杨三郎敢于在其眼皮下做出这种动作愤怒不已,手起刀落,一刀便将杨三郎的头颅砍了下来!
此时,身在壶关城南的方悦听着南城门在冲车的撞击声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由得兴奋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壶关啊!
这个可是壶关啊!
自己竟然能够攻克壶关,这怎么说都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战绩了!要知道,在战国前秦时期,有多少大将都在这个关隘面前铩羽而归!
城墙之上的争夺战还在继续,方悦兵卒们一边挥舞着战刀,一边顺着云梯就往上爬。然而城墙之上的守军也很顽强,他们紧紧的靠着女墙,躲避着从城下射出了冷箭,然后用长枪不停的捅着,许多刚刚爬上了云梯顶端的方悦兵卒,就被一枪扎到了脑袋或是身躯,惨叫着落了下来。
几个守城的兵卒抬着粗壮的檑木,狠狠地对着云梯往下砸去。
沉重的檑木顺着云梯往下翻滚着,就像是撸串一样,将长长云梯之上附着的方悦兵卒砸得头破血流,骨折筋断,扑通扑通的掉下了云梯。
趁着打退方悦第一波云梯攻击的间隙,守城的兵卒在城门洞的上方丢下了巨大的石块,顿时将简陋的冲车木板砸穿砸烂,连同里面的撞门的兵卒也砸死在了冲车之内。
“弓箭手!覆盖城门楼的区域!再上三百人!”方悦举起战刀,恶狠狠地下令道,“再派一辆冲车!”
虽然自己的蚁附的兵卒死伤惨重,但是方悦原本就没有打算一波攻击就能拿下壶关,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攻取,壶关也不能称之为上党高地的南大门了。
在方悦看来,第一波的攻击已经暴露出了守军人手不足的缺陷,第一辆的冲车竟然可以直接撞击城门,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他只需要持续的给与城门守军压力,让他们无暇顾及城门之下的冲车,壶关的大门必然会向其敞开!
“杀啊!”
又一波方悦的兵卒冲了上来,方悦的弓箭手也不在顾及是否在黑暗当中会射击到友军,将箭矢全部都集中在了城门洞的上方,也不管有没有看见守军的身影,只管着不停的将手中的箭矢一只又一只的抛射出去,掩护着第二辆攻城车冲进了城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