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儿,快点儿!”
不足回头见嫦儿立于山口处望着杏林之桃花发呆,便叫了一声。嫦儿叹了口气,跟了过去,知道此乃不足第一次与修行者结识,心下不免焦虑,便走到不足身侧道:
“不足哥哥,吾等只观之,却不动手吧!”
“嗯,不知此处修行者大比之详情如何,自然不能妄动。”
不足悄声定向传音道。嫦儿惊讶的望了不足,这六识神中言语之神修至妙处,便可以识神之域场于无形无声中不动声色的与目标之人言说,而他修便是修为远超彼等亦是毫无察觉。此法虽简,但与控制识神大阵之域场在精细处息息相关。故修为至法体突破,才可任意施为,却与那普通之传音术有天然之别。由此观之不足之修行却大异于常,不知是否与六识缺一相关?也不知其修行路能行多远?到底是喜耶忧耶?嫦儿思虑至此,亦不经心下黯然。
又行不多时,褚进忽道:
“二位,可瞧见那巨杏树了么?那平台即是杏林之所!”
“褚兄,不知此杏林之地桃林遍野,却怎生只此一棵杏树呢?”
嫦儿知道不足之所欲,便乖巧问道。
“此杏树不知何年所生,长于斯凡数千年矣。先人所言,此地之杏树死而再生循环反复不知已历几多岁月矣!然只一颗,别无长物。至于十万桃林亦是如此,生生死死,桃木无绝,似拱卫此树,故曰杏林也!”
“真是大奇!”
“此杏树,据说颇有神妙,至于如何却又不甚了了矣!”
“多谢褚兄,在下受教了!”
三人边走边说些历次杏林大比之闲闻轶事,不多时便到了那杏树之地。只见一平台方圆百丈,其正中一巨杏树,树下一口细泉泛着水泡,那树冠大而阔,高数丈,数人可围。其台上树下立十数人,对头相商,似有争议。不足见此台四围百丈之外桃林之内雾霭缭绕,却再不见他修之影踪,心下大奇。
“怪哉!说是大比,除这十数人,怎不见别家之众?”
不足心下这般思虑却不说出,只是怕露了馅儿。嫦儿那能不知,遂近前谓褚进道:
“褚师兄,大比莫非就此数人?”
“呵、呵、呵,如此几人却怎生比试?别家尽在眼前,君如仙子用眼识观之即可。至于台上之人却是吾等十大宗门中诸门之执事师叔,各个皆凝元以上之修为,神通了得!彼等此时乃是在商量大比细节呢!”
“哦!原来如此,多谢师兄。”
“君如仙子客气了!”
那不足闻听此语,大气馁!其眼识难明,只如凡俗之人,却哪里能观得清楚!入目不过桃林雾霭而已。其眉微皱,不多时竟复舒展而开。原来不足已是将五识神之域场大开,笼罩了此地方圆六七十里,其时场中诸物事无巨细尽如亲眼目睹尔!便是寻常之话语声亦是清晰在耳,犹若耳语,只是声多杂乱,难以细辨之!不足静一静心,寻着声音仔细将心力集往易修门那边去,偷听了半响却无任何那举荐书信上易修门陈子安之信息可用,只好复回过神来听褚进唠叨。嫦儿早感知不足之行为,心下甚喜,不知是不足天分超人还是勤修过甚,如此一座识神大阵,便是聚识之修为亦难精细如是也!只是其广不足数,然亦是达凝元之境矣!嫦儿看着不足,嘴角微翘,忽听耳边褚进唤声。
“冯兄,君如仙子,君如仙子······君如,吾唤汝好几声也,汝二人日日在一起难道还看不够么?却这般让人妒!哈、哈、哈······”
“哦,倒让褚兄见笑了。君如随某跟褚师兄去见一见青元门中高人。”
“是,不足哥哥。”
嫦儿乖巧道。
这样说着话便到了一处小桃林中。其地距大比平台之杏树有三百丈远近,树下三三两两或坐或站有数十人之多。不足等至一略高之桃树处,其下十余人正相谈甚欢。有一眼尖之修行者三十许岁,忽然向这边一瞅,大叫道:
“咦!这不是褚师弟么!汝一向不喜杏林大比,怎的今日到此呢?”
“吾来一观,看看高师兄之妙技能否力压众修。”
“哈、哈、哈······吾高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说比试几场,还能挺得下来。若说力压众修,怎敢当!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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