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到这儿,越来越笃信自己的分析与判断是正确的阿勃林,也就越来越不能忍受此时的无所作为。终于,打定主意的阿勃林,急匆匆走出自己的帐篷。
阿勃林刚一出帐帘,他的身后自然就跟上了那两名一直为他“站岗放哨”的清兵。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两名士兵只是一前一后夹着他,一起向着阿勃林的目的地——营寨中央的大帐走去。阿勃林可以在营地之内自由行动,这是大将军和牛录的军令,条件只有两个——“跟紧了”外加“不许和罗刹俘虏说话”。
几天前,从各处汇集起来的被俘罗刹匠人,按照四位主帅的约定,陆陆续续被分配到各处营寨做工匠。其中的一批刚入乌恩其营寨的时候,的确引起了阿勃林的震惊。乍一见到这些罗斯人,阿勃林顾不得身旁的清军士兵作何反应,就立即跑上前去。人还未到就,他就用俄语问道:
“你们是罗斯人吗?你们从哪里来?”
结果却大大出乎阿勃林的意料——所有的罗刹人只是惊惧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投来愤恨与不屑的眼神,接着就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各自手中的工作了,似乎这个操一口家乡话的布哈拉人不存在一样。
“喂!我是布哈拉人!是莫斯科派来的使臣,我住在托博尔斯克!你们从哪里来?你们是怎么来的?”
所有的罗刹人都没搭理这个中亚人。
“请你们告诉我吧!我作为沙皇的使臣,是在返回莫斯科的路上,到这里做客的!你们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我回去和博格达士兵交涉的!”
阿勃林不死心,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再次发问。
所有的俄罗斯人依旧视若无物,非但如此,有的人听了阿勃林的话之后,还忍不住冲着他的方向啐起了唾沫……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你们的朋友!你们倒是说话啊……”
阿勃林忘记了自己的“半个俘虏“身份,抢前几步就准备去随便抓住一个人,以便使劲摇晃其中任何一个罗斯人的胳膊以引起注意。
“尊敬的客人,我们将军有令,您不可以和他们说话。”
身后的一个如影随形的清兵似乎早有准备,恰到好处的出了手,一把就拽住了阿勃林的胳膊,一脸神秘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
“为什么?他们不是俄罗斯国的人吗?”。听完这些话之后,阿勃林简直怒不可遏。
“是不是罗刹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在做着事关重大的工作,不可以被任何人打扰!这也是乌恩其牛录大人的命令!”士兵继而回答说,与此同时,连拉带扯就把阿勃林送回了他的帐篷,并取消了他当天所有的“自由活动”。
第二天,阿勃林还是不死心,可结果依旧一样!
第三天、第四天……终于有一天,阿勃林突然不再冲着那些罗斯人大喊大叫,双方都似乎习惯了将对方当成空气。
阿勃林哪里知道,这些罗刹工匠刚一入营,就被告知——这里有一个重要人物,是一个商人,住在你们罗刹人的一个督军那里。但就是他,做了间谍,并向我们大清国报告了你们在这湖区的所作所为,以及各个城堡的兵力和人口,所以我们大清才对你们采取了果断行动。如果他和你们说话,你们绝对不可以做任何回应。否则就是“格杀勿论”!
于是,在“对叛徒的愤怒”和“对小命的担忧”这两者“双管齐下”的作用下,所有见识过博格达士兵凶狠残忍手法的罗斯人俘虏,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倒霉的阿勃林“三缄其口”并“嗤之以鼻”。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