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用瞒着,都是小事情。
反正,先……糊弄过去吧。
希望那帮美国乡巴佬能让她同化一点。
他的眼神几乎有点慈爱。
做个天真的孩子吧。
所有的想法思路在脑子里过一遍总共也没消耗多少时间,夏洛克想明白之后就立刻拽某人的被子——那本来是他的被子——想让某人醒来然后他就能尽快和她“谈判”了。
维维哼了哼,缩的更紧。
牛气了哦。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嘲讽。
然后他就上手开始搓头。
“我头疼……”
她把头缩的更深,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夏洛克的手突然就停了一下。
他绷着脸,收回了手,然后自己直接起床。
可是自己起床之后怎么都看着占着他的床的那个家伙感觉不爽。
他左看右看,不到三秒就做了决定。
“砰咚!”
阿西吧!
突然掉到了床下,尽管还裹着尚算柔软的被子,维维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一晃。
“还不醒吗?我以为你会急着和我谈判。”他嘲讽的声音忽远忽近,或许只是因为维维的头脑不甚清醒故而听得不太真切。
“谈判?”维维裹紧她的小被子坐了起来。好在冬天室内有暖气,这么坐着也不算冷。
夏洛克微妙地哽了哽。
他要怎么说?说是关于他戒.毒相关的事宜吗?
“如果你是说关于戒.毒方面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维维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方面反正也没得退让,而且你要瞒住我简直……太容易不过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迈克罗夫特比较好。”
fxxk.
夏洛克的脑子里飞快地晃过这么个单词。
我都白教你了吗?怎么到了美国之后被那帮乡巴佬一根筋的思维通话的这么彻底?连你都要一条神经通到脚了吗?
“你还有死胖子的联系方式?他那么忙,可没空理你。”
夏洛克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某人被他揉乱的头顶发旋。
“如果没有也没问题吧,”维维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和夏洛克的交锋之中扳回了一成,混混沌沌的思绪也这样慢慢理清,“只要我对着楼下大喊一句就行了,下面那么多人,总有一个是迈克罗夫特的人。”
夏洛克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他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学生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天哪,那个离婚老男人教了你什么?”
“我假设你应该知道,对着楼下喊一句夏洛克吸/毒了,我那位忙碌的哥哥会有多迫切地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你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的……朝着不好的方向。”
维维立刻就回了一句嘴:“你应该知道我不关心他们……我只关心你。”
突然沉默。
维维没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把被子扔回床上,准备整理一下床铺。
“你以为这张床我还会再睡吗?这床被子我还会再盖吗?”夏洛克迅速地连着抛出两个问题,“我猜你应该知道这有多脏了,尤其是你连睡衣都没换就躺在里头还蹭了一整张床的眼泪——好吧夸张手法但你应该看看你的眼圈有多红……”
“我承认你关心我。”
他这句话说的飞快。又快又轻。如果没注意,就好像是错觉。
“所以呢你也要当那个最近忙上天却依旧长胖了两磅的发际线后移0.4厘米的死胖子的走狗吗?”
既然夏洛克让她不要整理床铺,维维索性就没有整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被子上。她侧坐着,可以看着他。
“夏洛克,我关心你。”她很是郑重,“虽然你那么嫌弃你的哥哥,但是他也关心你。”
夏洛克不喜欢打温情牌。
尤其是他一贯顺从的学生处于这样的状态同他说话——而且现在她似乎还占着上风。
他抿了抿唇,眼珠微动,连珠炮似的话语就已经到了喉间极欲说出。
可是,出于某种暧昧不明的小心思,他又硬生生地压下了这种冲动。
“总觉得我同意你当我的学生简直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大的错误之一,”他的眉头死死地锁着,“好吧现在是助手。可能我更需要一个医生来当助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跟他或者她聊戒.毒进程以免用这种琐事去劳烦我那位转的像个陀螺——皮球——的哥哥了。”
“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有担当去陪你破案的,夏洛克。”维维耸了耸肩,“不少医生都主张规避风险,和你可不是一路人。”
“那就军医。”
这次微妙地哽住了的是维维。
她特别想开口问。
军医?那你怎么不直接找个叫约翰·华生的军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