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安被惊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夏洛克,他的表情是厌恶,看起来他被林德赛小姐嫌弃了。”
维维就站在夏洛克身侧,语气说不上什么情绪。
夏洛克没空察觉维维的心情,倒是雷斯垂德看了一眼维维,哦,安德森也看了一眼。
注意到两人目光都到了她身上,维维放下了本来插在口袋里的手,耸了一下肩膀。
“很好,vicky,那么我们可以上去了。”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至于你,实习法医,能麻烦你先去找这位半夜没有遵守职业操守的保安要来监控录像吗?”
安德森有点生气。
这不是第一次了——夏洛克.福尔摩斯总是看不起他,尤其是他作为法医的价值。
看着雷斯垂德也没有出言制止,安德森无法,只是憋着气准备离开。
夏洛克下一秒就想张口讽刺:看啊一个气鼓鼓的河豚……
“夏洛克,我觉得查看监控录像这类的工作总有别的探员干,怎么说安德森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劳伦斯拽了拽安德森的胳臂,“我想再怎么样他也是法医。”
“好吧,听您的。”夏洛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然后一边走进去一边就转了个身,“说起来vicky我以为按电梯这种活儿应该是你干的,毕竟你是助手。”
维维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地站在楼层按键的旁边,按着延迟关门的按钮,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之后才按下楼层:“是,我的荣幸。”
夏洛克并没有在一干警察面前展示自己开锁绝技的习惯,也没有让自己的助手这么做。他已经看过了那个锁并没有被暴力破解后,再用那种几乎压不住嫌弃的目光看着小探员有点笨手笨脚地把门打开的动作。
门刚打开,一股浓烈的臭味和苍蝇一起扑了出来。
“oh*……”雷斯垂德捂住了鼻子。
或许他们来到第一现场了。
进到现场之后,几个人就分开了。除了维维依旧是跟在夏洛克身后,该递放大镜递放大镜该递手帕递手帕。
维维就站在客厅里,客厅不大,茶几电视机还有一长一短两张沙发,边上还收着一张折叠小凳。
“vicky,你该不是到现在还要我问才愿意说出你的看法吧。”
夏洛克把小小的放大镜合上转手又递给了维维。
“你现在可不是学生。”
“血迹的痕迹很明显,看起来作案人没有刻意清理过,而令人惊讶的是几乎没有留下脚印,看起来作案人很小心,”维维没有正面回答夏洛克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毕竟这个时候解释毫无必要,“从血迹来看,林德赛极有可能是躺在沙发上被害,那么对于作案人的身高的猜测就作废了。”
“死者在沙发上基本上是被一击即杀,待会儿痕检的过来可以看看血流深度判断一下她在沙发上呆了多久才被作案人拖走的。看样子是拖到了厨房,或许我们可以在厨房找到凶器。”
“你不是法医,vicky,你根本不擅长这个!除了这种傻瓜都能用眼睛看出来的东西,告诉我一些新的可以吗?”
如果不是因为夏洛克在案发现场,沉迷于他的谜题,他现在一定能喊出来。
维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
“vicky?”
他本来伸手想要拿棉签和证物袋,却发现维维已经走到了一边。
这是典型的独居公寓,一个不大的厨房,一个浴室,一个小卧室应该兼了书房的功能,客厅和餐厅连在一块儿,看起来只有八十平米不到。能在这片区域住这样的房子,看起来条件还算不错。而且虽然地方不大,里头的装修尚算精致,而且茶几似乎用的都是质地比较好的木头,头顶的大灯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应付瞎买的。
从地板上的积灰来看,看起来还算干净,不是那种一两周不搞卫生的。卧室另有一个门锁,是锁上的,维维也没有叫雷斯垂德他们过来,拔了自己的黑卡子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开了门。
看样子作案人并没有进到这个房间,床上被子有点乱,没有叠过。
她看了一眼边上的书架。
都是数学啊经济啊管理类的东西。
她打开大灯,站在书架下面看。
书的摆放看上去有点乱,但其实都是一块块内容排好再按大小排的,不是那种强迫症,但也算是严谨。维维拿了一本微观经济学下来,书上满满的都是笔记还有一些运算草稿,字迹清秀,部分解题过程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有写下去了。看得出是个很认真的人。维维又翻了几本书,发现基本专业课本都是充满痕迹。
卧室太小,并不是单独一个书架再一个书桌,而是书桌和书架连成一体,上头摆了四层书。
维维很认真地翻着书桌上的东西。
“看起来作案人并没有被允许进入卧室。”
夏洛克的声音突然就在门边响起。
维维蓦然反头,看见的就是夏洛克的脸在光线下照的如同雕塑。他的眼神总是如此认真,尤其是在面对案件的时候。
她或许曾经错认,错以为那是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