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美人儿你这张脸啊,什么时候给老姜放到一起都只能让人联想到犯罪。”才好了没有几秒钟再次不正经起来,曲卿悠然扳回一局。目送着瞪了他一眼的时净往外走,视线突然落在了桌边的文件上,犹豫了一下又将人叫住,“小美人儿,等一下。”
“又干啥……”回答的语气并不算好,手都摸到了门把但时净还是转过身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再让我抽点血吧?”曲卿这次开口充满了商量的意思,让她一时有些茫然。
以前这人就隔三差五地抽她一试管血不知道拿去研究什么了,但自从时净加入团队后就再没有过了,今天这是吹什么风啊?
“倒是没问题……”奇怪地歪了歪头,时净又无可奈何地走了回来,“不过,你到底拿去研究啥了啊?”
反正她是想象不出这到处拈花惹草的家伙会身穿白大褂,一本正经地拿着试管在一堆高端仪器面前兢兢业业地研究什么高大上的东西。虽然他作为队医确实很优秀就是了……无论是谁生病了,还是带小伤口的处理,交给曲卿绝对没问题。
“恩?告诉你可别吓到。”见时净没任何抗拒地坐了回来,曲卿一边到旁边的柜子里准备必要的东西,一边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抑制剂。”
“抑制剂?”
“光靠我一个人要弄出完全抵抗感染者病毒的疫苗太不现实了,但是多亏了小美人儿一直以来的倾力协助,抑制剂这种程度的希望还是能看到的。在被感染者袭击了注射抑制剂后,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对病毒的抵抗力,变成感染者的几率减小。”
“……真的能做出来?”时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不过还差一点……”曲卿的表情在瞬间闪过几丝复杂,立刻又明亮起来,“小美人儿,有没有迷上我啊?”
“迷倒是没迷上,稍微有点刮目相看了,原来你也有这么正经的地方。”
“……”
从曲卿那折腾完回来夜已经深了,时净简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后,刚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了那坐在桌边摆弄着武器的姜彻。
每天只要回到基地内,无论多晚都会将身上几把武器全部保养一遍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进入五月份后,末世的温度仿佛突然从冰窖被拉入了烤箱,白天热的不行,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稍微凉快点。姜彻穿着单调的灰色半袖,认真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垂下头的动作让额前的头发也落下来,灯光落在他头顶打下淡淡的阴影,如果忽略手中还摆弄的利器,但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个很普通的青年。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稍微撇了下头看过来,扫了时净包着绷带的左手臂,“弄这么长时间?”
“帮了他点小忙。”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坐下,共同生活了一年,哪怕对方依旧一脸不近人情,但这样对话早就没了任何压力,“听说他能弄出抑制剂来,有点惊讶。”
“他爸以前就是搞医疗研究的,他能做到这些理所当然。”姜彻的反应很平淡,估计早就知道了。
“是嘛,怪不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低头看了看左手臂上的绷带,“明天都要做什么?如果还是要去感染区的话,我准头可能没平时稳。”
“哼。”说到这里,姜彻哼了一声将手中保养好的匕首收起来,“一个次代感染者就能把你追得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滑下来,平时教你的警惕性都喂狗了?”
“还不是当时眼前目标太多!谁让你一头就扎感染者堆里去了啊!想想支援的极限好不好!”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那才几个至于大惊小怪,只能说明你的极限太低。”起身的姜彻丝毫没有打算反省自身的意思,“快睡了,明天用不着你跟着我,李儒空那有事,明天问他。”
跟疯子吵嘴架还讲道理那就输了,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个道理的时净也不生气,转头爬到床的里侧,抖开自己的被子缩成一团,恶意地占领了大部分地盘。
她刚躺下,屋内的灯便被关掉,房间的正主在黑暗中准确地走到床边,顺手一推,轻轻松松连人带被一同又堆到了靠墙的小角落里。
“喂!要挤死人啦!”整张脸差点糊在墙上,时净不高兴地抱怨。
“要不你睡地上?”
“……”
有床谁要睡硬邦邦的地面,时净皱着鼻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报复性地往后又拱了拱,很快就被那坚硬的脊背又给挤了回来。
这疯子简直不讲理!神烦!!
估计再折腾下去,这家伙就真的要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丢到门口去了,时净总算老老实实地安分了下来。
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哪怕相互注意着,两个人的脊背也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一起。最开始有些抗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触也变得理所当然。
想着明天还有得忙,时净注意着不压倒手臂上的伤口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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