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不说话,她心想魈居有九感之力,喝个安眠药还不是当喝了杯果汁一样,虽然她不清楚九感之力能不能祛除药力。
就在她多虑之时,魈居扑通一下把杯子放回桌上,道:
“我去个厕所,你自己做决定。”
她的想法魈居全都明白。
魈居还真去拉了个肚子,最后捂着肚子出来坐在沙发另一头。满胜胜就像品葡萄酒,一小口一小口嘬着杯子里的水,果然甜甜的。
“我能不能晚一点再喝?”她问。
魈居扭过头来看她。她又说:“我还是想等一等,看最后的液体金属会有怎样的记忆。”
“最迟不能超过天亮吃。”
魈居的表情很认真,仿佛之前那些轻松愉快的画面,感性极了的画面都没有过,许许多多的话语也都没说过一样。
然后,他再多加解释了两句:“既然是金属,留在体内会中毒的。”
这句话立刻就点醒了满胜胜,她望着魈居不停眨巴眼睛,装了一肚子苦水不知吐还是不吐。
她想明白了,抬起了桌子上的半杯药水。手指敲敲杯壁,表情很是为难。这绝对不是毒药,可是她也不喜欢这种别无选择的感觉。
“喂,魈居。”
“嗯?”魈居坐在沙发另一端冷哼一声。
“你答应我了,明天带我去二号坡哦。”
“嗯。”
魈居轻叹,很干脆,越是这样容易满胜胜就越是怀疑。她把药水一饮而尽,草莓汁甘甜的味道缓解了她的疑虑。
魈居明显是安心了,眼睛看向地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困倦了,视线定格在某处眼睛微闭,仿佛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渐入睡眠。
两个人的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好似一切都是为那杯药而准备的,把药喝下去就是对话终止的符号。满胜胜也不忍心再去打扰魈居,他真的疲态尽显。
不过魈居自己忽然又打起了精神,站起来说:
“太挤了,要么你去床上,你不去我就去了。”
满胜胜苦苦一笑,指着床说:“你去睡吧,我这两天睡多了,睡不着的。”
“嗯,好。”
魈居沾着床就呼呼大睡了,看样子真是累得够呛。满胜胜钻进沙发的小毯子里,不敢发出大的声响,静静的望着魈居睡觉的样子,脑子里胡思乱想许多事情。
她仍然抱有一丝侥幸那药就是一般的泻药,等着拉肚子。但是,直到她睡着了,肚子都没有任何反应。关键是她明明觉得不困,不想让自己睡着,以便监视魈居的行动,可她还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最近她梦很多,再加上吃下了液体金属,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简直无法分辨。
这一睡,她又做梦了。那是一个非常血腥的梦,她梦见自己浑身淤血,那血不是别人的,就是她自己的。
她不停地吐血,肚子里不知何物一直在折腾着她,想吐吐不出来,强行催吐的话,吐出来的就是她的鲜血。
她赶紧摸向镜子,恐怖的发现她的眼睛也在流血,特别是左边的眼睛,连着脸猩红一片,就像拍恐怖片一样。
最后,她失去力气,通过镜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像软骨动物一样躺在地上挣扎,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