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说:
“经过口述跟这个盒子,梳理了一下线索后,我终于想通一切了。
在过去近十年中,我所有的遭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这个人是个女人,我的老妈——阿芙。”
满胜胜望着魈居,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把我送去阿联酋我是知道的,不过她爱玩,也常常做些让人出其不意的事然后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把我带到沙迦的一个贫民窟后,我妈没有告诉带我去阿联酋的原因,我也没来得急问,她就一如既往的消失了。
消失也就算了,几乎连一分钱都没有留给我,好在阿联酋通用英语,我最终在贫民窟好不容易混来了一席之地。”
听到这,满胜胜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擦拭眼角余下的泪水:
“我还以为我妈是最会替人做主且没有商量余地的,现在看来,你妈妈才是最坑人没商量的。”
魈居纠结的笑了起来:
“没错,坑了我无数次了,可是现在我了解她的用心良苦了。
我妈行为虽然乖张,可她深谋远虑。
在贫民窟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后,被炎热的天气和复杂的环境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我,一度恨死我妈了。
我心想她是想害死自己的儿子吗。
后来偶然间,经由一起挤在贫民窟的一个热心大叔介绍,我辗转到了迪拜的一个富人别墅里工作。
为了筹回乡的机票钱,我那时暗下决心一定得好好工作,哪怕一个月也好,有了机票钱就立刻回国找我妈算账。
就这样,我得到了在阿联酋的第一份工作——开货车。
不过这份工作并没有坚持好几天,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满胜胜问。
魈居十分坦诚说:
“自尊心在作祟,在英国的时候我虽然也半工半读,可我的工作是私人医生,我的主顾都很尊敬我,还想把女儿嫁给我。
可是在阿联酋,开货车也就算了,因为我是华人,遭受的冷眼不知为何好像比其他国家要多得多。
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我,当时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可那时的我刚刚脱离许多光环,一落千丈的感觉联合我爸的打击,又让我想自寻短见了。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确实是一句真理,不当货车司机以后,我很快得到了另一份新的工作,而且乐在其中了。”
讲到这里,魈居不可思议的抿嘴浅笑了一下,表明这段回忆还是比较令人愉快的。
满胜胜忽然心里一紧,脑子迸出了跟魈居一起合照的那个阿拉伯女人的面容。
兴许魈居接下来要说的回忆跟这个女人有关?可就算有关,也是魈居回忆的一部分啊,满胜胜不明白自己突然介怀个什么劲。
魈居看得出满胜胜在介意什么,但他不会遮遮掩掩:
“那个女人,就是跟我合影的女人名字叫黑法,是我开货车的雇主家的女儿。”
满胜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把地主家的女儿泡到手了!”
魈居摇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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