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庄园庆双眼红肿,眼角也有些湿润,明显是哭过了。
庄园庆自知漏了马脚,便不做遮掩的抬手抹抹眼角道:
“眼泪都没擦干净就跑出来了,真是丢脸啊。也没什么,就是在你们去雪山的这段时间跟年轻人聊了许多外面的实事,还跟小梁聊了聊庄曼,还真有点想她……”
说到这,庄园庆又忍不住哽咽了。为了防止气氛变得尴尬,他稍稍背过了身去问:
“怎么样,有眉目了么。”
满胜胜动容的答: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赶快见到鲫姥姥就好。”
话音落,庄园庆感觉有一只炙热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左肩头,他本以为是满胜胜在安慰他,结果擦干眼泪后一扭头,眼前出现的却是高崇的脸!
高崇本来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块兜裆布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将麦田里的麦子扎起来做了一个草裙。他歪嘴一笑:
“嘿嘿,老家伙给我抓了个现行啊,还说是出来尿尿顺便看一真他们回来没有,搞半天是坐在这里暗自神伤啊。
想女儿就想女儿呗,干嘛还遮遮掩掩的。想当初我为了我儿子做了那么多的疯狂事,你跟满翊还不停拿我开涮,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吧。”
说罢,高崇撸起自己扎的草裙就准备尿尿了,吓得满胜胜身体一转捂住脸惊叫了一声。
高崇大概是因为天比较黑而没看见个子小巧的满胜胜,结果被她这么一叫,才连忙放下草裙。这下,庄园庆可算能扳回一城了:
“你个死变态,你故意的吧你,看你跟金眼学得多坏。诶你什么时候去扎了这么一个小草裙啊,跟你那砂锅一般下垂的肚子很配呀!”
结果,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拿对方开涮了起来,悲伤的话题也随之远去了。
满胜胜认为,搞不好高崇是特地赶来为庄园庆解围的也说不定,因为他出现的时机正好,而且不可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灯塔之上了。
原本是朋友,后来变成了互相作对的敌人,现在又摒弃前嫌开始互相鼓励了,人真是一种感情复杂的动物,难怪在围猎场的时候,金眼说他很喜欢研究人类的感情。
想到这,满胜胜对父亲的回忆突然间不知怎的,就跟潮水似的在脑海涌了出来。十年了,他对父亲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铭记于心,但仔细一推敲细节的话,就觉得模糊了。
于是满胜胜感叹的朝灯塔下的大湖望了一眼,不经意低头的一霎,发现大湖里竟冒出来了一个光点。满胜胜再仔细一看,整个人便为之兴奋的朝湖里大喊:
“爸!爸爸!”
她的声音尖锐又激动,响亮无比的振动了整个大湖。大家随之朝湖里看,正好见满翊举着探照灯从湖底幽幽的冒了出来。
听见呼喊后,满翊终于亮出了真实身份,从湖底毫不吝啬的朝着灯塔挥了挥手。
“哈哈,久别重逢了,你们也该抓紧时间去了。”庄园庆道。
满胜胜已经是迫不及待想下到湖底了,但她还是有些疑问,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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