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赵总对这家公司有什么看法吗?”见赵泽君犹豫,秦沁问。
“这倒不是。”赵泽君想了想,问:“华海最近是不是和苏商银行有债券抵押业务往来?”
秦沁微微一愣,继而说:“对,是有一笔大额债券抵押。不过不是华海,而是另外一家上市公司委托他们做的。不瞒你说,那家公司里,也有我们中金的投资,至今为止,公司的基本面都非常良好,这倒是不必担心。”
赵泽君留意到乔欣云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没开口。
她这个小动作,秦沁也看到了。
“赵总,华海证劵的法人和董事长,是我舅舅。”秦沁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赵泽君。
上面是‘华海证劵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法人代表,包和平。’
赵泽君扫眼看了下秦沁,心想这年头,果然都是有源之水,有根之木,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想要爬到真正的高层实在太难了。
随身带着包和平的名片,看来这位秦小姐今天来,也是有她个人的目的。
既然对方能坦诚这层关系,赵泽君也不介意。
正如秦沁所言,证券公司有一条龙服务,上市的之前和之后的工作,自己可以完全交给对方,只需要配合就可以,即省心,把握也非常大。
如果没有专业的证券公司辅导,光是审计这一关,就得脱三层皮,还未必过得去。
当然,对应的就是费用高昂,上市前辅导和保荐费用少说就要几百万,上市后还会根据筹募资金,收取若干点,几千万都很常见。
如果能在主板上市,中金在泽阅投资的这笔钱,正好可以用来支付费用。
点点头,笑道:“秦小姐,到时候我可就报你的大名了。”
“那我就预先祝贺赵总您可以成功上市。”秦沁起身,向赵泽君伸出手,“接下来还有个会,先告辞了!”
“好的,我派司机送你。”赵泽君和她握了握手。
双手一触,赵泽君意外发现秦沁的手很软,和她的直接强硬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
“我也送你。”乔欣云起身说。
“不用,你们聊吧。我走了,有事电联。”秦沁看了赵泽君一眼,对乔欣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等秦沁坐上小船转过水道之后,赵泽君给乔欣云的杯子里加了点水,才随口问:“你刚才想说的,是不是就是她舅舅是华海证劵董事长?”
乔欣云点点头:“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圈子里本来就是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只是怕你误会。她自己主动说最好。”
“这次没请你们高盛,你没意见吧?”赵泽君笑道。
“你有你的想法,我自然没意见,再说,我也未必能在高盛做久。”乔欣云最近有点感冒,说着话‘啊切’打了个喷嚏,赵泽君随手抽了一张桌上的餐巾纸递给她。
“谢谢,感冒难受死了。”乔欣云冲秦沁离开的方向努努嘴,在餐巾纸的掩盖下瓮声瓮气的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嗯?”
赵泽君一愣,这又是什么画风,转变的太快了点吧?
下意识反问:“什么怎么样?”
“她家里背景不错,父亲是首都的部委司局级干部,实权人物。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希望她以后从政。”
乔欣云把餐巾纸揉成一团,丢进边上的垃圾桶,冲赵泽君眨眨眼,“有没有兴趣,我给你牵牵线?”
赵泽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本来觉得你蛮脱俗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才多大啊,就和居委会大妈似的,整天给人牵线搭桥了。”
“我才没有整天呢。”
乔欣云认真的说:“你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吧,你现在的单身身份,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是巨大的‘可利用资源’,很多人都在想着和你联姻。”
赵泽君盯着乔欣云,认真的说:“这里面,不包括你家吧?”
乔欣云一愣,紧跟着微微一扬脸,冷笑问:“怎么,我配不上你?”
“长的嘛,倒是还行。”赵泽君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点评,“就是有点老了,我今年才23岁,还是个孩子。”
“去你的!”乔欣云被逗乐了,靠后一靠,歪着脑袋,好奇的说:“说真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怎么私下里都爱问这些问题?”赵泽君一翻白眼。
“说说看嘛。”乔欣云追问。
赵泽君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胸大腿长锥子脸,浓妆艳抹声音嗲!”
“那简单,酒吧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晚上我请客,你随便!”乔欣云豪气干云的一挥手。
“今晚可不行,我得回家好好睡一觉,最近缺觉。”赵泽君打了个哈欠,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挺累的。
“对了,我哥明天回杭城,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建武市,他把人都叫上,给你送行。”乔欣云问。
“嗯,周六走,后天大后天都行,也别送行了,我请大伙,就在我这里吧。”赵泽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