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他有没有和你聊过什么?”
“除了开房办手续,他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见他和别人说过话。”
“哦。”见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林小碗有些失望,转身想出去,又飞快回头叮嘱小伙子,“别让他知道有人来打听过他的消息啊。”
“哦。”
小飞见他应得随意,拳头一晃:“听到没?”
小伙子马上双手护脸,一边慌声应道:“听到了,我保证不说出去。”
林小碗这才转身出宾馆。
“夫人,您到底想打听什么啊?”小飞跟在后面不解地问道。
林小碗如实道:“我想知道陈大有平常跟什么人来往。”
“这好办,我派个小兄弟过来查查、或者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不就得了?”
林小碗想了想,摇摇头:“我盯盯看吧。”
小飞顿时很紧张:“夫人,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陈大有来历不明,看他的样子估计刚从牢里出来,您跟踪他很危险!”
林小碗笑笑:“你不是在这儿吗?”
“万一他一天都不出门,那不是浪费您时间吗?”
想到景笑甜说的他一天去医院转悠过几次,林小碗马上道:“他一定会出门。”
见她这么肯定,小飞倒没再说什么,指着停车的地方转言道:“那坐车里盯去。”
“好。”林小碗跟小飞一起上车,上车后,她的眼睛便一直盯着宾馆大门。
说实话,她从来没盯过梢,也不知道这样盯着有没有用,但她真的很想在第一时间发现陈大有与苏绻绻的关系,因为她心里有个猜测,只是不能肯定。
这一盯便盯到了上午十一点多,第一次盯梢的她有些沉不住气:“都快中午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小飞笑道:“也许他爱睡懒觉。”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随即接通,应了几句后,他挂断电话,对林小碗说道:“夫人,苏先生是青州人。”
林小碗表示疑问:“青州在哪儿?”
小飞马上点开手机地图指给她看,一边笑道:“青州离兰城很远,不过离我老家很近,邻县。”
“哦?那你会说青州话不?”
“会啊。”
林小碗的兴趣来了:“说句方言我听听?”
“好。”小飞想了想,说了句方言,又用普通话翻译了遍,随即笑道,“青州人只要开口讲普通话,别人就能猜到他是青州人,因为青州人讲普通话最大的缺点是‘发’和‘花’的那种音分不清,比如‘浑身’和‘焚身’说起来一个音调。我来兰城练了很久才纠正过来,也不知被杨哥他们笑话过多少回呢。”
林小碗马上明白他说的是声母“f”和“h”分不清,仔细想了想陈大有昨天敲诈自己时说过的话,发现并没有小飞说的这种地方口音,不禁很失望。因为照这么说,她的推测就不成立。
“咦,夫人,您看。”小飞将手机微信点给她看,“陈大有的最近联系人中怎么有苏小姐?”
“你查了他的通话记录?”
见林小碗神色有异样,小飞马上不安地解释道:“您不是想打听陈大有的身份信息吗?”
“哦,那他的真实身份呢?”
“这倒没查出来,只查到他是三天前才来到兰城,”小飞对着微信念道,“开始住在天祥宾馆,后来换到站前宾馆,昨晚又住到了红苗宾馆。至于从哪来,还不清楚。三天搬三处住处,倒很神秘啊。夫人,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怀疑他什么吗?我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林小碗想了想,摇了头。
见她这样,小飞倒没追问,看了看表道:“夫人,您饿了吧?”
他一提醒,林小碗马上感觉到了饿意,点点头。
“我去买饭,您在这儿坐着。”小飞遂下车,又回头叮嘱道,“您别走动,有事打我电话,我很快回来。”
见她点了头,小飞才放心跑开。
林小碗将目光又盯回红苗宾馆,心里满是狐疑。
听小飞那么一说,她觉得陈大有应该不是青州人,看来陈大有和苏绻绻的关系并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
那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正思索着,陈大有竟然从红苗宾馆出来了——虽然他此时戴了墨镜和帽子,但林小碗认识他那件卡其色外套。
只见他十分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往一侧的小巷子走去,林小碗马上给小飞打电话,才发现竟然没带手机!眼看陈大有已进巷子,她来不及多想,下车跟了过去。
跟着他左拐右绕过了几条街,进了一处僻静的巷子,见他突然加快脚步,转眼间不见了影踪,林小碗大急,也加快步子跑过去,不想才跑到拐弯处,就被人拉了过去捂住嘴抵至墙上,随即腰间一硬。
她本能地伸手一摸,不禁倒吸了口气。
那是把冰冷的水果刀,而拿刀的人正是满脸凶神恶煞的陈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