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换成了这把刀。偌大的实验室地下一楼平常就没几个人,而长时间呆在这儿的就只有李松和他的一个师兄,实验室的最高可达六千度的熔炉,李松是没资格使用,可两三千度的小熔炉却任他们使用,而各种合金更是堆满了几个仓库。李松照导师留下的以前的实验数据和步骤,还有自己的理解,加上师兄的知道,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打造了这把刀,刀总长五十五公分,其中刀身四十五,刀把十公分,刀宽五分五,无刀尖,三面开刃。斜收平头不足二分,刃薄淬火,不必尖刃差,刀口开刃淬火,刀背成锯齿状,同样开刃,刀最厚处一分二,刀重五斤五两,整体青白,泛着蓝光。护腕只比刀身厚了半分,方便收藏。李松试过,整刀在两千五百度下无任何变化。刀刃拿实验用的含钛百分之零点五的铝锭试过,不比砍木块难多少,刀身砍人铝锭六公分。刀成之ri,师兄笑称李松这不叫刀,干脆是个开了锯齿的断剑。李松淡淡笑了笑没言语,他给这把刀起了个名字,叫“愁”,同仇意。
师兄大致猜出他打这把刀做什么,可师兄没问,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帮了忙。
他也没主动说谢谢,是怕万一为师兄惹下麻烦。虽然只要他们不说,能查出这把刀出处的可能xing无限接近于零。可,即便这样,他也把那万分之一的可能xing给早早的扫掉。不管怎么样,不能给师兄带来麻烦。
刀出
李松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夏夜的那一幕,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仇人,也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是那样的冷静。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那是一次完美的复仇!
那天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在刘志川镇长家附近的夜市到他家的最近的路上,李松在少有的一个黑漆漆角落里蹲着,夜已经晚了,街上纳凉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回去了,这条虽说是主干道,可这时也没有几个人了,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五分钟才走过一批的人。李松在盯着前方三百多米的夜市,这里距刘志川家不足百米,通过几天的踩点,他知道刘志川快会来了,而且,和他一块儿喝酒的几人在百米外的路口,会与他分开,这条路他会自己走回来。果然,几个熟悉的人影离开了夜市,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百米外,人影站立,分开!那个肥胖臃肿的身影走了过来。李松在看到,他们起身的那一刻,就转身向另一个路口走去。等到他们分开,李松已经又转回身来,这里正好是刘志川他们家属院的门口,远处看来,好像李松是刚从家属院出来的样子。李松正对刘志川走去,两人越来越近,李松把刀慢慢从袖口抽出,使它贴在胳膊上。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的一刹那,李松左手早准备好的布垫一下子堵上了刘志川的嘴,把他按在了路边的栅栏上,同时右手的愁刀也已刺入他的胸膛。李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快过,身体是那么协调,手上的力度是那么大,特别是将要刺入时那神来之笔的刀身一转,恰好避过了肋骨穿胸而过,绝对超水平发挥。刀拔得更顺,在被手一抹刘镇长的脖子,李松松开了堵嘴的左手,扫了一眼一手捂着喉咙,一首捂着胸口的刘志川大镇长,丫丫说不出半句话的样子,快速在他那惊恐的眼神下,搜着他的身上的衣服,钱包,项链,手表,手机,甚至戒指,虽然麻烦,但剁掉指头后照样去了下来。然后,转身,脱了外套,卷了刀,夹在腋窝,走到转角哪儿,骑上早放在哪儿的自行车飞驰而走。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手机,拔卡取电池,连卡一块扔进了下水道,同时仍的还有钱包等物,现钱当然抽出,两千六百多块。几件金饰怎仍进了湖里。
李松不能不小心,现在还不是他被抓的时候,还有三个仇人要杀,要是人都杀光了,李松很可能去自首。但现在,不行!
回到住处,李松没有第一次杀人的剧烈反映。反而冷静的把所有痕迹去除,衣服全部烧掉,刀也用火烤过,再用漂白水和酒jing清洗后,找了个地方深埋。
那一夜,李松报着床单整整在床上哆嗦了一夜!
第二个
那一次过后两个月后,李松才踏上了找寻下一个目标的路上。
说起第二次的报仇,李松至今还觉得有些戏剧xing幸运的成分。为了更好的观察马明,李松在与马明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两条街的一个桑拿中心用假身份证,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也就是另类上的龟公。平常上午休息的时候,就在隔壁的修车行帮忙,学习修车的技术,李松有预感自己能用上这项手艺。
就在李松花了三个月终于查清马明的常规行走路线,正准备下手的时候,一次以外的机会出现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客人和往常差不多,不多也不少,正在内部走廊上依着墙壁休息的李松,突然发现门帘一掀,知道来了客人,忙迎了上去,准备帮忙扯着棉布帘。可不想却被走在第一位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抢过了差事,还一边对着后边进来者献媚,一边让李松打开8号包间。打开包间们的李松这才有暇抬头看后来的两位。立时,李松感到自己的血往头上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手脚也僵硬了许多,是他!马明那略带方正的脸一如自己记忆中的那般清晰。略带木木的一直等到他们三个去了冲洗了,才清醒了过来。这一清醒,李松的脑子也就飞速转了起来,“这可是老天送来的好机会呀,要是自己没抓住,那怎么也说不过去,李松立刻到前台,和会计娜娜通融了十多分钟弄到了十颗蓝药丸。刚一赶回去,却见洗澡归来的三人正在同事小齐的引领下转向了三楼,就知道这生意被他接了,拉一个客人提成五块,这是规矩!也是服务员们争相讨好客人的原因。
李松只好等着,可不到五分钟,就见马明晃晃悠悠的下来了。李松见状心说,他爷爷的,出去上下楼再加其他的,这孙子的快枪手也忒快了吧?
见马明脸se不好,李松知道机会来了,经过几番讨价还价,李松卖了一颗给了马明,可却将剩余的九颗全部融在马明喝药的水杯里。
眼见马明吞下药丸,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水。李松的嘴角逸起一丝冷笑,心道:“第二个!”不理马明急匆匆上楼的步伐,李松迅速收起自己的行李——一个小包,把它放在了垃圾袋里,装作倒垃圾的样子,迅速离开了这里。半个小时后,同样离开了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