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赖文臻摊手摊脚的躺在客厅里面,肚子太大,T恤都卷了上去,露出肉山也似的肚皮在那儿缓缓起伏,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样。
刘军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这老四,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分?居然还能睡得着,电话都不接!
刘军冲过去狠狠一脚踹在他脸上。赖文臻嗷的一声翻身坐起来。鼻血顿时就淌了出来。居然还懵懵懂懂的道:“别闹……你帮我去点名就是了……”
刘军恨不得又给他一脚,眼睛喷火的盯着他:“你居然能睡着?”
赖文臻一下反应了过来,这么胖的体型居然从地上一弹而起!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从光门那头过来,一下把我打晕了!她问老大在哪儿!”
刘军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东华那里居然有人通过光门杀到地球来了?还要找老大?难道还是那些刺客,一定要看着老大丧命?
那一头老三老五他们又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刺客干掉了?
就在刘军要一头冲到光门那边的时候,就听见一台手机响起。接着又是一台,最后是除了他和徐乐的手机之外,几个兄弟的手机全部在疯狂响动!
在医院大厅里面,柳小眉正将四部手机都开到免提,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机屏幕。找不到刘军,她干脆就把几个咪的电话都拨通了。
几个男的一脸殷勤的站在柳小眉身旁。不时偷眼打量这个高个子长腿时尚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这些手机都是他们贡献出来的,看样子都还意犹未尽,盼着柳小眉再多向他们要点东西似的。
柳小眉自己手机拨打的是赖文臻的号码,因为她在求救的时候听到了赖文臻的声音。就那部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赖文臻的声音:“小眉姐?……妈的怎么这么多鼻血?”
柳小眉放开嗓门大喊:“二咪死到哪里去了?他的法子想得怎么样了?告诉他要是再不接我电话。我把他菊花缝上!”
周遭几个男生吓得浑身一震恶寒,忍不住就退开两步。那边就听见刘军的声音:“……老四。过去看看……小眉姐?现在没时间!”
柳小眉大声道:“你在哪儿?”
那头传来了刘军极不耐烦的声音,这是以前刘二咪绝对没胆子在小眉姐面前表现出来的:“小眉姐,你看好老大就行了!我们会想办法!”
柳小眉深深吸口气,以更大的声音喊了出来:“那是我男人!你们在哪儿?准备想什么法子?告诉我!”
电话那头,刘军沉默了一下,报出一个地名,居然离学校不远。柳小眉挂断电话,飞也似的就冲了出去。两条长腿晃得人眼睛发花。
几个男人对望一眼,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
女朋友是这等尤物,怪不得要折寿啊!
在柳小眉冲出去的同时,医院大厅的天花板上,也有一个身影贴在上面,游动过去。正是罗睺七,和柳小眉头上头下,都为了徐乐,擦身而过。
罗睺七有点焦躁的嘟囔:“迷宫似的,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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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东华南市,那座还未完全修补好的齐人西极商社的商馆,门口横七竖八的又躺下了几名受伤的北蛮保镖,一群年轻剑手,身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破衣烂衫,套着犹有血迹的皮甲,按剑紧张的在门外戒备。
南市里的秦人都被惊动,熙熙攘攘的挤在外面看着热闹。岐阳秦人对齐商谈不上恶感也谈不上什么好感。有人来找齐商麻烦,岐阳城中有的是贵人会出头,犯不着他们来为这些多金豪奢的齐商来主持公道。自从徐乐在南市一场恶斗之后,这种小纠纷秦人已经觉得很淡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蔡恒文就在齐商的卧室之内,竭力镇定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身形矮瘦,脸色阴沉的年轻人。一把匕首,寒森森的抵在他的咽喉上。
这人正是蔡恒文。
那齐商慢慢道:“……小号的确没有破关丹。君何不去其他商社问问?”
蔡恒文冷冷道:“我打听过了,岐阳乃至秦国,以西极商社最大。而岐阳只有天道宗和云台宗活动,并无方士宗人。破关丹只能问齐商寻觅……不找你找谁?”
那齐商僵着脖子:“可小号实在没有啊!方士宗一年流出的破关丹不过百枚都不到,珍贵已极。杀了我也是没有啊!”
对于主持岐阳西极商社的齐商而言,这段时日着实是流年不利。自己不在的时候南市一场恶斗,商社建筑损毁近半不说,还死伤了数名保镖。而且逃散女奴不少,加起来也值数千金方。偏偏这场恶斗秦国几大势力都参与了,秦侯甚而亲至。想找人赔偿都不知道找谁。自己今年考绩不用说差到地底下去了。
外间突然传来了秦人的呼喊声:“城卫来了,城卫来了!”
那齐商又觉得多了些仗恃:“城卫已至,君还不速去?就是小号,也是六大商社之一,势力遍及东华。君就不怕报复么?现在去了,这件事情就当揭过去,我也不计较了……”
蔡恒文冷淡的一笑,突然匕首一闪,那齐商就觉得手腕处一凉。接着就惊惶的看见自己手掌已经落在地上。而蔡恒文飞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捏住,让鲜血涌出得缓慢些。
“你再不交出来,我便一刀刀的割上去。你赌我敢不敢杀你?”
那齐商看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居然能忍住伤痛不叫,只是痛得缩成一团。他苍白着脸看着蔡恒文冰冷残酷,近乎疯狂的眼神。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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